“鄙人想让韩大人帮一个小忙。”
萧染冷冷的斜了韩熙载一眼,再次将后背靠在了软榻上,轻抚了抚垂在两鬓的墨发,一举一动都透着令人堵塞的伤害,沉默半晌以后,萧染才抿唇道:“韩大人不必如此严峻,当初的事情与您并无多大的干系,鄙人也不是不讲情面的人,毕竟......当初若不是大人脱手相救,鄙人恐怕已经死在了海陵......”说到这里,萧染的声音突然冰冷:“不过,韩大人助纣为虐倒是究竟......”
“王爷做主就好。”楚渊点点头,笑着说道。
“行了,本座没空听你忏悔,本座只是念在昔日恩典的份上来告诉你一声,如果那些老臣不肯让位,那就别怪本座,部下无情了.........”萧染唇角勾起一抹邪意。
阴暗的马车里,韩熙载目光沉沉的看着斜躺在本身软塌上的黑衣男人,男人的脸上戴着一面金丝云纹面具,红唇如血欲滴,一双幽深的眼眸时不时的闪动着腥红之色,让人看后不由得后脊发凉。
“庭轩殿下........”
萧染脸上可贵的升起一抹愉悦,固然韩熙载也不明白萧染究竟在欢畅甚么。
见此,李从嘉和楚言歌内心都同时松了一口气,看楚渊谈笑晏晏的模样,应当是不筹算究查彻夜的事了。
本来在韩熙载从凤凰楼上马车的时候,面前的黑衣男人已经悄无声气的上了本身的马车。现在,韩熙载盯着那人,见他一向不开口,韩熙载也不能出声呼救,因为他晓得,一旦他开口,面前的男人必定会在侍卫还未翻开车帘之前就将本身击杀。韩熙载虽对武功不甚精通,但与生俱来的直觉却奉告他,面前的男人,很伤害。
看着韩熙载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萧染忽地感觉有些好笑,几代朝臣,胆量竟然这么小?或者说,应当没有人不怕死的吧......
潘佑一向跟在韩熙载的马车后,此时见韩熙载神采乌青的从马车高低来,心中不由得一紧,谨慎翼翼的上前,躬身道:“韩大人。”
“不知中间......想如何?”韩熙载紧抿着薄唇,直勾勾的盯着萧染。
韩熙载往外望了两眼,公然已经到了韩府。
萧染从韩熙载的马车上飞身而出,因着轻功极高,又是黑夜,以是几近没人发明萧染的身影,他们最多只感觉脸上一阵冷风刮过,并不会疑他。
“中间是?”韩熙载谨慎翼翼的摸索着萧染的态度。
萧染唇角一勾,懒洋洋的从软榻上坐直身子,手肘放在膝盖上,如有所思的撑着下巴,吐出的声音毫无温度,眼底更是一片阴霾:“韩大人还真是健忘啊,十年前,但是韩大人亲身将鄙人送出南唐的。”
别说韩熙载早已离开了政治核心,就是他大权在握之时,官员任免之事他也是不敢插手分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