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甚么。”柳流苏说,“我服侍母亲和祖母已经做惯了,这点热度并不算甚么。再说,药要趁热喝才有结果,只要老君能早日好起来,我受戋戋一点烫算甚么。”
柳流苏殷勤地问候丫环,丫环低头,小声说没有。柳流苏作势长舒了口气,忍着胀痛的手指从丫环手中接过药碗,舀起一勺亲身尝了一口,以后将药汁搅拌匀,盛起一整勺,在碗壁上轻手重脚地刮去残存药汁。
这一次, 柳流苏没有像第一日那样站起来驱逐。
丫环捧了药出去,柳流苏立即殷勤地接过,丫环赶快说:“柳娘子谨慎,这碗药方才从炉子上端下来,恐怕烫手。”
虞文竣视野落在柳流苏身上的时候,柳流苏内心不无对劲,但是还不等她反应,就看到虞文竣神采大变。
虞文竣的反应无疑给了柳流苏迎头一击,她脸颊涨红,现在面对着虞老君仿佛洞悉统统般的眼神,臊得站都站不住了。虞老君沉沉望了她一眼,老气深深地靠回床上,说:“我累了,你们都归去吧。”
这两小我一唱一和, 相互吹嘘的好,虞清嘉内心悄悄哼了一声。柳流苏前来投奔表姐,最后动起一面之缘的表姐夫的主张,李氏可真接来一个好姐妹。虞清雅也是孝敬得紧,竟然上赶着给本身找小娘,不知李氏晓得,会作何感触?
虞清嘉刚进门时看到柳流苏的扮相无疑非常气愤,但是转念的时候,她已经安静下来了。柳流苏打上了二房的主张,想平空翻身当世家夫人,也得看看本身有没有这个本事。至于虞清雅的心机更好猜,虞清雅不过是感觉,给虞清嘉找一个继母,就能拿捏虞清嘉了,她竟然至今还惦记取琅琊王这场婚事。
柳流苏实在已经烫的手指发痒了,她最开端接过药时只是想作秀,表示性喂两勺就能顺理成章交给丫环。至于药碗烫不烫,归正都是丫环捧着,柳流苏如何会考虑?但是没想到她的作秀被虞清嘉打断,现在虞清嘉话已经堵到这个处所,柳流苏还能本身打本身的脸,将药碗搁下不成?她的手指已经烫的通红,又痒又疼,几近每一秒都是折磨。虞清嘉又慢悠悠试了几次温度,好轻易说出“现在差未几了”,柳流苏立即将药碗扔在丫环手中。
柳流苏被世人的目光看得非常难堪,她悄悄抱怨本身方才太孔殷了,赶紧挽救:“我手上没力量,刚才怕把药洒了,才想着临时交给婢女倒手。你没被烫着吗?”
虞清雅刚想说没那么讲究,听到虞清嘉的话只能生生咽下,改口道:“六妹说的没错,这碗药还需再晾一晾。”
虞文竣神采窜改过分较着,就连虞老君也发觉了。虞文竣想到这毕竟是外客,勉强忍住肝火,硬邦邦对虞老君说:“孙儿不打搅老君养病,先带着嘉嘉辞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