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句我爱听,至于前半句……”
释空朝后仰了仰,直视何修的眼睛:“哦?那小僧倒要试一试。”
“你受伤了?”他现在虚压在释空上方,只手撑在其身侧,两人贴得很近,几近唇齿相依。
何修想。
释空:……
“……少冤枉好人,她面貌被毁与我无关。”原主毁了柳姨娘的容,严格来讲,确切与何修沾不上干系。
“别给她治。”
要说这和尚也是古怪。以之前何修之举,摊上任何一个身材健全的和尚,除非不能人道,不然多多极少都是要动些欲念的。可既没做出个甚么来,实在算不上破戒……
他身材再度朝释空那边探了探,唇齿与释空切近,细嗅之下公然闻到了腥浓的血味。
何修没防备,摔得有些狠,爬起来的时候感受身材里的骨头都在咯吱作响。虽说兔子急了也咬人,但这释空果然动起手来,还是不由得叫人惊奇。
这态度令何修又气又怒,气他的不谙世事,怒他的波澜不惊。
他遁入佛门五载,从未有人在他面前如此猖獗。何修之举,他本是以此为磨练,自傲能够持戒佛心,便未加禁止。岂料何修方才所为竟等闲将他的抵抗溃败,乃至脉息大乱,内力外散,生生将那人从身边震了开,摔在一丈以外。
释空终究忍不住了,刷地展开眼。
偌大的厅堂只剩下释空与何修两人,佛像前袅袅环绕的残香,将略显暗淡的厅堂晕染得寂静崇高起来。
他庞大地看了畴昔。
释空又道:“统统处偶然是净;得净之时不得作净想,名无净;得无净时,亦不得作无净想,是无无净。”
释空静坐不语。
他不睬,何修天然更加猖獗:“如何,还冤枉你了?方才我在外头瞧得可清楚了,是谁捏着那小妾的手腕紧紧不放?亏你还是个削发人!”
何修步步紧逼:“好一个心自净者,难以戏弄,那我问你,何为心净?”
何修懒得去揣摩,随口道,“啧,跟你们这些秃……削发人说话就是累。”
背着光,释空垂眸轻声道,“施主又是何必?”
何修咬了咬呀,嘴唇切近释空耳际,食指导在释空胸口,哑声道,“你的佛如何救你?”
他愣怔地瞧着释空起家,将衣衫整好,走至本身面前。这才发明释空个子很高,身材几近算得上伟岸了,他不是个逞强的,不待释空开口便呛道:
“面貌毁了尚且这么不循分,若你帮她治好了,还不晓得会如何废弛家声。”
他正想冲释空放狠话本身并非开打趣,可凑得近了,鼻间竟嗅到一股极淡的血腥气,何修对这类味道非常敏感。
释空不答,于金身佛像前盘腿而坐,美好的梵音自他唇齿间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