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南希插着裤袋直起家来,垂眼睨着兀自震惊地坐在原位的温俞,俄然欢畅了笑了几声:“为甚么一脸不解的模样呀,啊,是因为在云南时那次通话我对你太和顺了吗?”
“可惜甚么?”
“【你就这么照顾一下她吧,那孩子很崇拜你,小语这孩子挺贡献白叟家的,你叔父也感觉不错。如果合适的话,你俩就先处着哈。】”
“好久不见,南希。”
“刚下机。”曲南希挑着眉,饶有兴趣地答复。以他对这个男人的熟谙,他乃至能够猜到对方接下来会说的话……
“你还要去见阿谁小子?”曲东黎满眼不附和。
越是可贵,越想到手。
曲东黎将手机囫囵塞到弟弟手里:“狠狠骂他,纵情说,不消担忧哥的话费。”
“你如何没有泼他咖啡?!”曲东黎不满地跟上弟弟。
见曲南希偶然解释手机的事情,温俞的问话声却一如既往的热络,仿佛他们之间向来未曾产生冲突:“【你从云南返来了?】”
“【南希,是我……你的手机打不通了,我试着打曲大少的尝尝运气,想不到真能找到你。】”
曲南希笑着摇了点头:“你啊,和刘晓琦真是天生一对。”
“给我吧。”
挂掉电话,把一向试图凑到话筒中间的曲东黎的脸推挤开,曲少爷疏忽大哥那“你小子竟然不骂他是不是还余情未了”的不满的、怒斥的眼神,好整以暇地叮咛:“你们先归去吧。”
“也没有多久。”
“……啊?找谁?”
曲南希眼皮都没有抬,一向专注地搅拌着面前的咖啡,说话时的神态如同他答复的是面前的这杯咖啡,而不是方才落座的这个曾经的大学室友。
与曲南希所想的分歧,温俞此次来见他,的确是带了两分热切的至心的。一块石头被捂了四年,多少都被捂热了些。只是石头的心是冷的,当初快刀斩乱麻时干脆,斩完以后有多少悔意就不晓得了。
曲南希嫌弃地将曲东黎挤到一边,一边走一边对付道:“嗯。”
想必即便南希分开宇和也没有遭到家里的正视,那么,如果他劝一劝的话,说不定……
直到青年分开了好久,温俞才动了动生硬的手指,捧起面前曲南希留下的咖啡,嘬了一口,然后卡在了喉咙上。
看,温俞这小我,向来都那么殷勤烫贴,如果健忘记之前的各种,曲南希还差点产生了对方一心一意地存眷着本身的错觉。
温俞的指尖不成遏止地因为惊骇和镇静而颤抖,心脏处狠恶的起伏,已经将征服欲和情/欲完整混和成一团未知的冲动。
……聊聊?聊甚么?聊一下他那位敬爱的女朋友吗?
从云南返来后,曲南希身上多了点说不出的诡异气场。不晓得是不是雨林里那场突如其来的追杀扰乱了他的思路,以及曾经开枪处理了追杀者的经历另其某个心机闸门蓦地被推开,青年给人的感受锋利了很多,像是某些生硬的东西已经在贰心房里成形,表达出来的意味明显是中性的,却恰好令温俞感遭到了尴尬的回绝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