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三爷大笑起来,道:“你啊,你啊,这词可不是这么解释的。来来,爹爹明天就给你讲讲完璧归赵的典故……”
严三爷越听越想笑,他道:“难怪啊,前些日子,说是大哥院里不见了样贵重东西。你这孩子,下次可不准如许了。”
严三爷笑道:“妍儿,你晓得甚么是完璧归赵麽?”
严三爷倒也不急着,第二日便出门去寻了个好锦盒,又别的买了个白玉瓶,将那酒重新装归去。期间,严三爷也忍不住偷偷抿了一小口,赞美不已。当天早晨用饭时,严三爷便把东西拿出来,只道是本日外出,朋友所赠。并风雅地和大哥二哥喝起来,严二爷喝了好酒喝,内心非常痛快,那话匣子翻开是关都关不住。只严大爷一想起本身丢掉的那瓶子酒,这内心是如何想来如何心伤,他都没舍得喝一口,本是想留着等过年的时候再取出来三兄弟一起吃的……
严妍也识相,只坐坐便走。严妍掰着指头数了数,发明家里除了那条自幼养大的小白,便只要紧着复习功课的爹爹才余暇些。
这日,严妍如平常一样,进了严三爷的院子。那小手里还像模像样得拿着个锦盒,严三爷笑眯眯隧道:“妍儿,你这手里拿甚么?”
严妍睁眼说瞎话道:“不就是姓赵的人家有块玉,别人偷了他的,再还归去么?”
如此。严三爷不过带着她读了四五遍,便停下来,听她读。严三爷这眉眼儿笑得都快眯成一条线儿了,得此聪明的女儿,还是他严三爷短长,会生啊。
严妍坐在他怀里规端方矩的跟着他念,稚嫩的声音清脆动听,混着明朗的男中音倒是显得很有几分夫子门生的模样,下人们悄悄退到门口守着,不去打搅这对父女。
严妍叹了口气,这日子过得太冗长,她也就只好每日下午抽一个多时候去找爹爹玩儿。
门吱呀一声翻开,严妍小小的身子半探进房里,一双大眼睛滴溜溜地瞧着严三爷,说道:“爹爹,你看书累不累啊?”
不过十来遍后,小家伙儿便能通篇背诵了。严三爷忙叫停,又给是给她喂水,又是给她喂食,恐怕乖女儿渴了、饿了。
现在家中除了订婚的大姐,便只要严妍一个孩子还未上书院。还别说这府里白日真的还蛮冷僻的、,严妍内心有种模糊的失落。毕竟心机年纪不是真的三岁多的孩子,还真玩不来“我不跟你一伙儿了”之类的老练游戏。
严三爷慈爱地看着她,也跟着伸出小手指来,见女儿勾住他的手指,一边念念有词道:“拉钩,吊颈,一百年,不准变!”
严妍一边用饭,脸上却忍不住暴露笑意来。还是她爹短长,如果本身傻兮兮跑去找大爹,这事儿定不会办得这么美满了。严妍看了看大爹爹,心想:大爹爹,这回只能先对不住你了,等我长大了赚了钱必然买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