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氏悄悄拍了拍小女儿,见哄好了她,不由瞪了严妧一眼,道:“没个做姐姐的端方,你且自玩儿去。”
二娘子严妧,时年九岁,是瞿氏与严二老爷的长女,脾气不像婧姐那般文静娴雅,全部一地痞猴儿似的,偏嘴巴甜得很,哄得几个爹爹对她心疼非常,瞿氏常常要管束,便有三个男人护着,瞿氏是又气又无法,也就跟着她了。
严婧长得随她爹严大老爷,长得俊朗豪气,实在便是女生男相,这个样貌长在女子身上确切稍显刚硬。固然文静娴雅,然在面貌上确切比不上其他两个女儿。幸亏这孩子自幼便是有主张的,没因着面貌之事儿钻牛角尖,在女学里虽不能说样样拔尖,倒也拿得脱手。
瞿氏也感觉有理,如他们这般的人家,对女子才情画意看得并不重。只需识得几个字,有些见地便可,最首要的还是内宅,如何办理好一大师子的糊口,如何均衡家庭干系,让丈夫们战役共处,这才是最首要的。
戴妈妈一边说着一边去打起碧青色的门帘,只见一个穿戴鹅黄襦裙,外罩桃红色半袖,梳着丱发的小女人出去,她的脸因为奔驰显得红十足的,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着。进了里间,直接就脱了鞋子爬到床上,献宝似地将手里的东西递到瞿氏面前,一边说道:“娘,这五篇大字儿写完了,娘是不是能够让儿出去玩儿了。”
瞿氏道:“也只能如此了。再过几日,便是妍儿的百日宴,上回满月,她爹爹们念及她早产身子不好,只请了她娘舅们及熟悉的几家人前来,就怕折了这福分,这回可千万不能委曲了我儿,务需求要办得安妥。”
瞿氏摸了摸严婧的脸颊,道:“看看这些日子,人都廋了,辛苦我儿了。”
严婧进了门,悄悄放慢脚步,往床上看去,见小妹睡着了,严婧决计停了停。瞿氏让奶娘把小女儿带下去睡觉,这才半靠着床沿坐着,朝严婧伸脱手,表示她过来坐。
严婧抿着嘴笑了笑,道:“能给母亲分担些,是女儿应当做的。也多亏几位妈妈在旁指导,不然女儿还真管不下来。”
瞿氏统共育有五子四女,儿子们的教养自有他们爹爹操心,对四个女儿,长女严婧最得瞿氏看重,二女儿严妧让她最头痛,三女儿严妘才六岁,上头又有严婧这个长女做表率,固然年纪还小,也跟她姐姐普通,小小年纪也是个文静的性子,倒是让瞿氏很放心。至于最小的严妍,年纪尚小,这会儿子还不消操心。
严婧神采微微泛红,微不成支的点了点头。瞿氏又说了些话,便有些困乏了,摆摆手让长女先回院子里。
瞿氏愣了愣,说道:“那如何成,该学的还得学,可不能担搁了你的学业。”
戴妈妈回道:“二娘子性子天真烂漫,活泼敬爱,可不就是夫人,老爷们的高兴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