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皑耷了下视线,“江吟,你悔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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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对我那么好。”
末端,又笑着添上句:“谁爱去谁去。”
江吟还没换好衣服,白衬衫的扣子又解开两颗,看到是谁时深色的眼瞳微缩。
姜皑不再游移,手肘挡住门板直接迈进屋,“一点也不名流。”
江吟把烟按灭在身侧的渣滓桶,“还疼吗?”
“周少,难堪女人是不是太没风采了?”
周逸寻敛眉,“抱愧,我不是成心的。”
江吟蹙眉,低头睨她。
姜皑瘪嘴,“当然晓得。”
尹夏知思忖,“能够喝一点,不能多。”
“江学长,曾经有人说过一句话――此人呐,是不能在同一个处所颠仆两次,但是保不准他颠仆后就没想过要站起来。”
姜皑撇嘴,手指曲起敲着几面,“度数高的,喝一杯就醉的。”
怕她一不谨慎从楼上跌下去。
姜皑游移半刻:“不能。”
谁知周逸寻不但不恼,反而暖和地笑开。
他不常抽烟,只要表情不好的时候会抽一支。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突破对峙的氛围。
江吟没理睬她,拿起挂有号衣的衣架往里屋走。
“嗯?”单调的一个鼻音。
尹夏知侧目看她一眼,“都处理了?”
姜皑垂着头,长发耷落下来遮住她的神采。
江吟微眯眼,部下的行动用心用力,疼得她整张脸皱在一块。
四周沉寂一片,在场的人看着这场闹剧,自发将他们视作爱情无疾而终后两边的争论。
他也不知如何,鬼使神差地走过来替她得救。
周逸寻抹洁净脸上粘腻的酒水,仿佛从未受过这类热诚,一贯以温润形象示人的男人眉梢眼角溢出狠厉。
偌大的房间内氛围沉寂下来。
面前这位儒雅谦恭的男人恰是她母亲再醮后对方家里的儿子,她名义上的哥哥。
他微微俯身,颀长白净的手指滑过姜皑下颌处被人捏红的皮肤。
啪嗒、啪嗒。
“你觉得是谁?”她安静地问。
“姜皑……”
“姜皑。”她说地倒是理直气壮。
低眉扎眼的模样,真被欺负坏了。
江吟眸色渐沉,薄唇抿成一道紧绷的线,悄悄等她把后话说完。
他用一种极其悲悯的眼神望着面前的女人,“我忘了,皑皑的病……”
他只是纯真见不得她那股子放肆劲儿。
“那你凭甚么感觉我会在你身上颠仆两次?”江吟卷起舌尖蹭过上颚,嘴边溢出一丝笑,却不达眼底。
江吟下颌线绷的很紧,声音嘶哑沉寂,“进不进?”
他猛地伸手钳住姜皑的下巴,力道之大的确像是要把她骨头捏碎。
酒保:“……”
姜皑惜命,即便是在最难过的医治期,她也冒死忍住轻生的动机。
他颀长的身影常常闪现于面前,她内心一隅都会传来模糊的钝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