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一点都不好!」爱卿蓦地站起来,嘴唇颤着,用颤栗的声音说,「你不晓得,父皇也好,还是爹爹都从未想过要调走瑞瑞!这就是说……是、是瑞瑞自个儿想走的,他不要我了!以是才会不辞而别,去父皇身边当差的!」
本来是皇后召见两位皇子,温朝阳公然跑去长春宫告御状了,李德定见太子正红着眼圈掉泪儿,便感觉更难办了。
「奴婢们再也不敢了!求二殿下饶命!」两宫女吓得神采惨白,直颤栗隧道。
「不成。这里留不得你们,我得禀告父后,让他好好经验你们!」炎这么怒斥着,命寺人将这二人撵了出去。
「我晓得。」爱卿低头,坦言道,「但是……炎儿,只要他在,我才玩得高兴。」
倒是太子俄然不哭了,抹了抹哭肿的眼睛,吸了吸鼻子,主动站了起来,用沙哑、哽塞的声音说,「走吧,李公公,我也正想去找爹爹。」
「是啊。虽说他是升了官,变成御前侍卫了,可这东宫少了他,真是花也不香了,树也不绿了,唉……!」
但是,他就是提不努力来。
热腾腾的灌汤饺子端上了桌,炎起首拿银筷夹了一个,放进爱卿的碗里,「皇兄,快吃吧,谨慎烫。」
「身为宫女却乱嚼舌根,甚么花不香,树不绿的?是想找死吗?!」
「这……。」炎踌躇了一下,想必宫女们说的是究竟。不然,景霆瑞如何会反面爱卿交代一声,就不见了呢。
没想,爱卿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一屁股又坐下来,拿起一个包子就塞进嘴里。
唉,所谓长痛不如短痛,如许也好。炎便缓了缓语气,说道,「实在吧,景霆瑞去做殿前侍卫也很好啊,起码是官从三品……」
「炎……她们刚才说,瑞瑞去做了父皇的侍卫?」仿佛这会儿才回过神来,爱卿直愣愣地望着余怒未消的炎。
「他们有他们的活,主子有主子的事。」炎却道,「皇兄,你不能因为景侍卫分开一会儿,就不高兴的。」
「是啊,我们还一起捉迷藏,厥后是你赢了,因为我们到处都找不到你。」炎见爱卿笑了,便也笑道,「我们还像平常百姓那样,逛花市、放烟花,围坐一起吃寿桃包。」
这时,长春宫的总领寺人李德意来了,背面还跟着颤颤兢兢的小德子。
那的确跟断了线的珠子普通,一颗又一颗,他也不嚎啕,就这么一边吃,一边掉眼泪,看得出是悲伤至极的。
「你呀,上辈子欠他的不成?三句话不离『瑞瑞』。」炎直点头,还道,「不是另有我陪着你?何必……」
但是爱卿也不理睬他,自顾掉泪,嬷嬷和宫女都吓坏了,跪了一地。
「――猖獗!」炎的一句呵叱,让两位宫女大惊,忙跪下去,叩首告饶,「殿下恕罪!奴卑不晓得殿下您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