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话说得美满，窦爱国便不再劝，而是笑着说：“你看起来酒量不错。”

窦泽便抿着嘴不说话了，幸而车子很快返来，两人便上了车，一起闷闷不乐，闻声霍总用心用舌头扫着糖果，收回轻微的碰撞牙齿的声音。

刘青抖动手软着脚凑到他床前，悄悄唤：“爱国？爱国？”

刘青便没再说甚么，她端端方正坐在那边，双眼盯动手术室的门，眨也不敢眨，恐怕错失了甚么。

霍司明没答话，忽得伸手自下巴捏住他的两腮，那颗糖便滴溜溜从窦泽的口腔挤到了唇边。窦泽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只是本能的伸出舌头想把它舔归去，霍司明已然低下了头，敏捷的从他嘴里把糖吮|了过来。

霍总内心清楚地很，却要腆着脸问：“甚么叫得寸进尺？”

霍司明抿了抿嘴，点点头：“我一会儿跟护士站说，让他们加一张床。”

此时不管作何反应都显得极娘，窦泽也不想在街头打斗引发围观，便垂了首，寒着一张脸小声警告道：“你不要得寸进尺！”

霍司明笑笑表示没有干系。

这话窦泽是不信的，他转头，逆着光影，只能看到霍司明棱角清楚的侧脸，另有鬓角里埋没的一条浅浅的疤痕。他俄然问：“你鬓角上的疤是如何弄得？”

手术已经停止了两个小时，谢小南体弱，有些坐不住，枕在妈妈|的腿上睡着了。刘青说：“你带她回病房吧，在这里别感冒了，明天的水还没吊。”

第二天一早，一家人将窦爱国推动手术室，都眼巴巴候在内里等着，看着‘手术中’的灯亮起，心也高高悬起。

“！”窦泽先是一懵，而后立即扫视四周有无围观者，见路人仿佛都未重视到方才的小插曲，才转头瞪视霍司明，那人正翘着嘴角，含|着糖，笑得对劲。

霍司明便听话地夹起来吃洁净，窦泽思疑他已经有些醉了。正想帮他叫杯蜂蜜水或者牛奶解酒，便闻声窦爱国说：“小泽，爸爸抱病不能陪霍先生，你陪他喝两杯。”

霍司明也不勉强，陪他们等着，窦泽说：“你先去用饭吧。”

霍司明便看着他笑起来，弯弯的唇角，勾起浅浅的弧度。

刘青接口道：“说得也是，就是可惜了那一堆东西。”又说：“送给小卢护士她们一些吧，女孩子必定爱标致。”

“叫司机过来。”酒不醉大家自醉，霍司明已经欢畅得有些失色，悄悄拍了拍窦泽的手，将他吓了一跳，在家宴的餐桌底下，猛地抽回了本身的手。

刘青接过来，脸上连一个笑容也挤不出来，嘴角生硬的向上扯了扯，她一点食欲也没有，整颗心都系在手术室里头了。窦源接过饭，也没吃，放到一旁，窦泽更没有胃口。

窦源想了想，抱着谢小南回了病房，过了几分钟又返来了。刘青问：“你如何没陪着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