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倒是没想到你这么天真,竟然在乎戋戋凡人的性命。”那人不附和地摇了点头:“你觉得现在的人间与蛊皿有甚么两样?一样的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浑浑噩噩地白白丧命,万蛊之术也不过是让他们死得有效一点罢了――不过本座是个怀旧情的人,如果现在你归顺于我,我仍然能够对你网开一面。”
转世之说并不希奇,可逆转乾坤、回溯光阴如许的逆天之举,即便是在充满无数传说的修真界也是难以设想,恐怕,即便是飞升的神仙,都难以实现如许的豪举。
只是,纵有千万般愤懑,万千种执念,可他仍然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对了,现在是甚么时候?”
如有来世……如有来世……
“我是问甚么日子。”乌四打断了他的话。
乌四吃力地翻了个身,谛视着那道从破败的房顶上倾泻下来的阳光。他记得好久之前,本身也是奄奄一息地躺在这么破的一间屋子里,咬牙切齿地发誓本身必然要出人头地。
相反,本身只能寒微地瞻仰,支出统统,一事无成。他偶然也会思疑,本身针对秦铮,究竟是因为豪情之争,还是因为纯真的妒忌。
青纱帐幔,素白衾褥,内里的桌案上横陈着一枚玉简,几部书册。再简朴不过的陈列,倒是再熟谙不过的气象。
秦铮具有他没法苛求的天赋,几近逆天的好运气,能轻而易举获得统统人的尊敬,获得别人难以企及的庞大胜利。
乌四回想起本身临死前经历的各种,只感觉统统恍然如梦――
丹田被毁,筋脉早就被一点点啃食殆尽,残留的痛苦还提示着他那究竟是如何的一个过程。现在的他,不要说心心念念的求仙问道,便是自行行走都很困难了。
那人并没有发明乌四的小行动,或者底子没有在乎。谁会防备一个灵力俱无的凡人呢?哪怕这小我是乌四。
这里是……
或许,那就是一场梦呢?
让宁林出去以后,乌四按了按额头,身材已经自发地运转起了清心咒,或许氛围中袅袅飞舞的凝神香也起了感化,终究,他将过于癫狂的情感稳定了下来。
黏腻湿滑的触感,深切骨髓的疼痛,撕心裂肺,直叫人求死不得!
“秦师兄――秦铮他还在庙门外跪着,乌管事,您看……”
空中上突然闪现诡异的绿光,乌四看到面前之人的双目刹时睁大――
宁林惊奇地抬起了头:“本日是新弟子入山的日子呀。”
“真可惜,本座本觉得你是个可贵的聪明人。为甚么恰好要叛变我呢?”
莫非我真的返来了?上天真的给了我再来一次的机遇?只是――
“宁林……”乌四的身子垂垂放缓,他想起来了,这是本身收的小厮,本来是个农家孩子,因为一次妖兽突袭成了孤儿,自从将他带返来,就一向在本技艺下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