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王争,你也只是猜测,河龙王究竟会在水寨留下多少人马,这谁也说不清,冒然偷袭怕存亡难料啊。”
王争对王刘氏已经生起了真正的母子之情,半跪于地,握着王刘氏干裂的手,哽咽道。
“义不容辞!”
李茹带着安定巾,信步走出,看着王争道:“王百总豪气冲天,但也要晓得变通,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保住性命才是最紧急之事。”
“调官折煞王某了,这便回虎帐去筹办出征!”
跟着江大的号子喊出,从这安静的河面中俄然窜出七八个技艺矫捷的水匪,他们赤裸着上身,在这森森凉意的时节竟然涓滴感受不到酷寒。
高山点点头,抱拳道:“既然如此,王兄弟,只能祝你旗开得胜了!”
见到王争脸上竟然暴露笑容,李茹有些惊奇,拱手道:“既然如此,下官唯有祝王百总旗开得胜,马到功成。”
心头仿佛蒙受了极大的震惊,王争眼神中出现一抹果断,扣头道:“娘亲放心,此次出征不剿除水匪,争儿毫不转头!”
王刘氏看着一身戎装,已经换上那副铁片皮甲的王争,很有些器宇轩昂的模样,但她眼中却噙满了浑浊的泪花。
“王百总初来乍到,编练新兵已是很有效果,依我看就让王争去偷袭五文河水寨,这个发起如何?”
看着正搬运木箱的董有银等人,王争非常对劲,没想到着军器库竟然有很多这类东西,浅笑道。
吴惟忠浑厚,嗅不到这此中诡计的气味,拍掌道:“那就这么办吧,王争,为防不测,你率本部六哨新兵到李调官那边取好军器,彻夜便解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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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就要饿死的江大,不得已插手水匪,仰仗着一身上好的水性很快就在河龙王的水匪帮里混得一席之地,现在已经是一个小头子了。
五文河下流,一处水湾内,安静的河面上泛着月光,安静而又幽深。
刘哨官听到吴惟忠的话后眼中精光一闪,感觉有机可乘,竟然出言同意王争的发起,随后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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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争啊,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若事不成为,牢记尽早退至州城与本官汇合。”
王争昂然出列,一番话说得慷锵有力,吴惟忠细细考虑一番,感觉很有事理,但俄然想到了甚么,有些疑虑。
这些水匪扭动着身子,如同一条条矫捷的黑鱼(食肉),在河面游来游去。
“李调官多虑了,只这几箱,便是制胜克敌之神兵利器!其他的拿去再多也无甚大用。”
“吾儿为民除害,出征剿匪,定能班师返来!”
“看来彻夜有鱼汤喝了!”
前来相送的除了李茹与吴惟忠与他的的仆人外,大多都是前来送行的义井庄村民,围观的百姓也有很多。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