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断崖。

汤瑶今后退了一步，有种视死如归的放心感。

“你非要跟我走到这一步吗？”他怒声诘责。

中间的死囚沙哑着声音开口：“只要大帅带足了银票，我们主子天然不会伤害苏姨太！”

她吃力眨了眨眼睛，好一会儿才看清前面裹得严实的人是苏清清。

“夫人，起来上路吧。”一个声音沙哑的侍卫走了出去。

汤瑶苦涩一笑，用冻红的手抹去唇上的乌血：“我找杜大夫真的是看病，你如何就不信呢？”

“长本领了，敢恨我？你现在的统统都是我给的！”

她没去看阎少琨的神采，摇摇欲坠朝断崖边的苏清清走去。

侍卫有些不耐烦，直接扛起汤瑶便大步走了出去。

阎少琨，我若死了，你会有一丝丝难过吗？

阎少琨贯彻最深处，凶悍猖獗的激撞近乎施虐。

汤瑶悄悄看着他们的举止，心中已经了然。

正法？她现在和死有甚么辨别……

“姐姐。”苏清清摘下口罩，面色淡然。

汤瑶不敢置信地看着她：“莫非那孩子不是阎……”

“归正已经死无对证了。”苏清清挑了挑柳叶眉，看向汤瑶的神情透着一丝核阅，“倒是姐姐……

汤瑶揉了揉双眼，她现在看甚么都是两重影。

汤瑶扯了扯嘴角，心如死灰。

“结婚那天我们发誓……说要爱相互到生命最后一秒，我做到了，可你呢？”

“你……毕竟……还是不信我。”

不一会儿，一阵短促的马啸声由远及近，神情凶恶的阎少琨单身骑马赶了过来，没有带一个侍从。

那简短三个字，让阎少琨打了个寒噤。

汤瑶低头看着胸口溢开的血花，混乱的呼吸在空旷的山间非常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