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不问何人一概反对的态度,让雪衣内心升起一丝迷惑,游移了半晌,方才轻声问道:“娘,究竟是玄王爷和澜王爷不成以,还是……还是只如果夜家的人,就不成以?”
不管如何,司家的人多多极少都是懂些医术的,这么大、色彩如此光鲜的香血灵芝实为贵重之物,只怕这一辈子他们也只要此一次机遇晤到这灵芝之王。
司家世人却不知这此中的弯弯道道,他们只能看到玄王爷送来的这聘礼是何其贵重,当即对阿谁老是病怏怏的不露面的玄王爷多了分好感。
“雪衣。”就在她正沉浸在前一世的回想中时,容霜在桂妈妈的搀扶下徐行进了屋。
“甚么?”左云大吃一惊,冲进屋内,“老爷,大药方但是我们司家几辈人的心血,如何能就这么送了出去?”
左云忿忿不平道:“但是老爷,雪衣这丫头嫁出去了便不再是我们司家的人了……”
夜青玄眉角微微一动,并不诘问,只是道:“你在司府仿佛过得并不高兴,弗如……”说着俄然凑上前来,诡谲一笑,“我把婚礼提至年前,如何?”
雪衣一见,赶紧想要起家,却被容霜拦住,她上前在床边坐下,握住雪衣的手,瞥了桂妈妈一眼,桂妈妈马上会心,领着统统下人退了下去。
“娘,你如何来了?”一见容霜的神采,雪衣便知有甚么事不对。
“二娘这话就不对了。”雪衣跟在她身掉队了书房,对着容霜和司文苍行了礼,而后转向左云,“照这么说,姐姐也会嫁人的,今后也不再是我们司家的人,这么说,就只要大哥一人有权担当这大药方了。”
闻言,容霜神采突然一沉,司文苍也忍不住皱了眉,呵叱道:“甚么叫送了出去?雪衣是我司家的女儿,这大药方便是做了嫁奁,也还在雪衣手中。”
不料,方才到了门前就听到司文苍道:“玄王府既然送来了香血灵芝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司府如果不拿出点像样的东西,怕是压不住。以是我想,把大药方拿出来给雪衣做嫁奁。”
想到这里,司文苍半晌不敢担搁,赶紧将秦钟舸和送礼的人恭迎进府内,还不忘让管家去筹办谢礼,却被秦钟舸直言禁止。
容霜踌躇了一下,重重点点头。
既然你们已经有了毁掉它的筹算,那我便替你们先一步脱手了!
左云不断念,“但是,那也不能就这么拱手别人……”
所幸,雪衣的毒发明得及时也解得及时,是以并没有甚么大碍,稍稍歇息了两日便已经完整规复。
容霜一改昔日的慈母模样,神采严厉道:“你当真要嫁玄王爷?”
这些年来,司府呈现过无数称得上神偷之人的帮衬,目标皆是大药方,是以,在司家保卫最森严之处便是存放大药方的司药楼,更有妙手保卫,没有司文苍的手令和钥匙,任何人都不得收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