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雪衣神采煞白,连连点头,“莫非……莫非姐姐真的这么做了?”
雪衣与容家兄妹豪情甚好,这一点世人皆知,司文苍也没多想,只是让人回话路上谨慎些,便忙着清算草药去了。
雪衣带着哭腔道:“爹爹,听风阁如何会俄然失火?姐姐去了那里?”
左云忍不住叹道:“佩儿,那澜王爷究竟是何心机,你可弄明白了?为娘总感觉,就算他没有娶到雪衣那死丫头,但是也完整偶然娶你入府,你这……”
司文苍见她长发略有些混乱,神采惶恐,不像是在说话,一边轻声安抚,一边摸干脆地问道:“既然这些杀手武功这么高强,那你……你是如何逃出来的?”
他下认识地朝雪衣瞥了一眼,像是明白了甚么,叮咛下人道:“请王爷在前厅稍后,我措置完后院的事,便立即去见他。”
哪来的酒!
看着迅猛的火势,雪衣不由烦躁,“平白无端,怎会起火,并且这火怎会烧得这么烈?”蓦地,她声音一顿,细心闻了闻四周,随即白了神采,对司文苍道:“爹爹你闻,这是甚么味儿?”
关于容家别院要酒的事儿,几近全部司府的人都晓得,就连被禁足的司颜佩都从送饭的嬷嬷那边探听来了动静。
说罢,叹了口气,“现在雪衣那丫头恰好不在府中,你速去速回,你爹爹那边有我去说。”
桂妈妈实在看不下去了,上前来道:“老爷,是如许的,容公子那边要酒水,蜜斯便承诺从府中年初备下的酒水中拿出一些给容公子送去,今儿一早就让敛秋这丫头去筹办了些,谁猜想,我们今儿给容公子送去的酒,竟然全都别人掉了包,底子就不是酒,而是水。容公子道这事能够是下人一时粗心,弄错了,以是交代三蜜斯返来以后千万不能与老爷提及,以免增加不需求的费事,但是……唉……”
说着又看向雪衣,柔声道:“不管如何,你安然无恙返来了就好。”
看着神采镇静的雪衣和早已吓得六神无主的几个丫头和侍从,司文苍蓦地怒喝一声:“如何回事?”
说到这里,她鼻子一酸,落下泪来。
雪衣赶紧拦住她,“别说了,这件事表哥已经交代过了,不要说出来,你怎的……”
俄然,司颜佩像是想到了甚么似的,神采变得沉重,“娘,这一次不管如何,都不能再让司仲卿从西岭活着返来,不然,我们又要多一个微弱的仇敌了。”
晚餐过后,司府堕入一片沉寂。
雪衣对劲地点了点头,瞥见桂妈妈已经越见衰老的模样,想起她前一世死去的惨样,心中又忍不住一阵酸楚,一把抓住桂妈妈的手,“有劳桂妈妈了。”
司颜佩欣喜地对着左云谢了一番,赶紧乔装打扮出了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