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夜青玄微微摇了点头,不过为了不让她担忧,他还是见机地携着她跃上马背,策马缓缓朝着司府走去。
说罢,她昂首四下里看了看,“过半夜了,你早些归去歇着吧,你这身材最受不得风寒,却偏要陪着我在这里吹冷风。”
容璟上前扶住他,“父亲,这件事怪不得任何人,纵使曦儿对仲卿表兄没有男女之情,那毕竟也是她自小崇拜的仲卿表兄,依曦儿的脾气,断不能容忍他就这么莫名惨死。”
容皓沉沉点了点头,却没有多说甚么。
“为何?”
雪衣看在眼中,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两天,容曦悄悄离府已经整整两天了。
挥手斥逐了世人,容璟神采凝重地返回正厅,彼时容皓和容秋杭都一脸担忧地候在那边。
也难怪容秋杭和容毓全都不想担下这家主之位,做的好了,那是应当的,做的不好,便会成为千古罪人。
想到这里,容璟不由长长叹了口气,正踌躇着要不要起家回屋,一个下人利市持一封密函仓促跑来。
这么一想,仿佛也有些事理,但是一天没有容曦的动静,他的内心便一刻不得安宁。
夜青玄想了想道:“前些日子你交给我的那张药方,他正在查十五年前,内里那些药的来源,蜃雪楼主亲身脱手,我信赖誉不了多久,就会有答案。”
如此深更半夜,容府高低却半晌不得安宁,满院子灯火透明。
“蜜斯是不是查到了甚么?”将离给雪衣的杯盏中换上热茶,抬高声音问道,“别的两只兔子的尸身,我都已经找到了,就埋在小厨房院子里的花圃里,看起来都是被毒死的。”
容秋杭长叹一声,点头道:“是我们忽视了。”
“不是她?”将离愣了愣,“钟舸不是已经查出,在粥里下毒的人就是她身边的丫头吗?这授意下毒的人不是她,还会是谁?”
容皓年纪大了,容秋杭全然偶然谋士之业,容毓又不在府中,现在全部府中高低的大大小小事件全都落在了他一人身上。
容璟的目光定定地落在落款上:苏语。
“但是蜜斯,如许岂不是太便宜她了?”
将离细心想了想道:“他们都说,今后跟着谁都千万不能跟着二夫人,说是二夫人身边不洁净,谁去了谁不利。从暮秋那会儿到现在,二夫人身边已经有十多位丫头和嬷嬷出了事儿,并且多数都是因为受了二夫人扳连。再者,他们都说二夫人对待下人峻厉苛责,下人犯了错,向来只要本身承担罪恶、乃至背黑锅的份儿,却从不见二夫人出面为他们做主讨情甚么的……”
“便宜她?”雪衣笑得淡然,“你细心想想,从娘亲病逝到现在,这府中高低都有哪些窜改?”
很久,他弯起嘴角轻柔一笑,“时候不早了,都早些归去歇着吧,明日一早还要持续刺探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