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中仿佛有人发了号令,本来肃立不动的黑衣人突然扑了上来,秦钟舸带着几名侍卫毫不踌躇地直直迎上,仿佛要在黑衣人和马车之间隔出一道樊篱。
容毓沉声问道:“那你呢?”
走到殿门口的时候,他停了停,道:“子衿,你向来最懂我,以是,我的人,你最好别动。”
闻言,夜子衿悄悄笑出声来,都没有回身看他一眼,淡淡道:“我如果不这么说,你会来看我吗?”
容毓看在眼中,没由来地挑眉一笑,“看来,他们早已经把你当作是玄王府的玄王妃,如此,我便放心了。”
明天早晨这是如何了?先是来一拨黑衣人要杀人,后又来了一拨黑衣人救人,偏得,这两拨人他们都不熟谙!
说罢,他看了容毓一眼,沉声道:“庇护好她!”
回到公主府的夜子衿再次规复了她一贯的尽情萧洒之风,桑狐绒袍子内里只着了轻浮的单衣,此时正立在殿前,在伸开的纸上画着甚么,嘴角是妖娆清野的笑意,眼底的残冷之色若隐若现。
多余下人都已经被遣退,偌大的合欢殿内,只留了一个丫头远远地站在殿门口候着。
夜空中传来一道锋利的啸喝,随之而来的是另一批黑衣人,看得出他们与围攻雪衣的那些人分歧,只是不知他们是敌是友。
三人相视一眼,方才松了口气,却发明紧接着而来的黑衣人比之本来又多了一倍。
雪衣瞥了一眼马车,“有劳表哥帮我把马车里的东西安然护送到酒坊,那是拯救的东西,我承诺过曦儿,必然会救活闵扬的。”
想到这里,秦钟舸下认识地握紧腰间佩剑,冷声喝道:“不管如何,都要庇护好三蜜斯!”
两人全都摇了点头,而后三人相视一眼,眼底尽是猜不透的迷惑之色。
蓦地,她像是想到了甚么,回到马车上,从药箱里翻出一瓶药水,倒到一只小碗里,随后拿出火折子正要燃烧,却发明火折子不知甚么时候沾上雪,被雪熔化的水浸湿了!
“表哥。”容毓正要脱手,就听得马车内传来一声低呼,继而雪衣撩起门帘,目光沉着地扫过黑衣人面上,对容毓小声道:“他们都不是平常之辈,既是在这条路上反对我,他们背后的仆人定然对我和我的行迹非常体味,就算在这里他们讨不到便宜,只怕前面另有第二批、第三批……”
他说着顿了顿,“若比及那一天,便不是这么一柄剑的题目,而是一顶顶首级。”
流烟神采凝重,上前道:“冷玉,你马上从酒坊赶往司府,重视这一起上的意向,楼主……怕是碰到伤害了!”
“将离,打火石带了吗?”
流烟一个激灵,蓦地起家,思考了一下,而后从桌案上找到一支短笛,吹出一段奇特的曲子。
“不成!”不等容毓开口,秦钟舸就一个纵身掠过来,挡在雪衣面前,冷视着黑衣人,话倒是对着雪衣说的,“部属承诺过王爷,不管如何都要庇护好三蜜斯,就算拼上我的这条命,也断不能让三蜜斯遭到一丝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