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扬又是一愣,“是……三蜜斯救了我?”
说完,她不给闵扬多说话的机遇,悄悄推开他,快步拜别。
说罢,她沉叹一声,回身欲走。
“我晓得,你们都感觉我很傻,感觉我此行去了就是送命……”她声音哽了一下,抬眼凄然地看着雪衣,“可你们都不懂,为了仲卿表哥,我甘愿去死!我与你们分歧,没有你们那么大的志向和抱负,我……我这平生,从懂事的那一天起,就只要一个欲望,那就是能和仲卿表哥……一辈子都快欢愉乐地在一起……”
低头一看,剑气荡起的枯枝带着未融的雪落在脚边,雪很快便熔化了。
好久,她上前一步一把抓住雪衣的手腕,“你说的……是真的?”
容曦想也不想,咬牙道:“分开,去给仲卿表哥报仇!”
容曦看着他行动干脆利落,不由松了口气,“看来你的伤已经好了,表姐的医术公然是好。”
顿了顿,又道:“待他醒来以后,你筹算要去那里?”
蓦地,他声音一顿,似是想到了甚么,“莫非,真的是他?”
“曦儿……”她声音颤抖地开口,游移了一下,轻声道:“如果大哥他……还活着呢?”
似是想起了甚么,雪衣问道:“对了,闵扬如何样了?”
床上的闵扬神采已经与凡人无异,只是因着这两声咳嗽,微微有些红,容曦赶紧递了杯茶水上前。
明日便是初八,是司文苍纳裘宛芳为妾的日子,固然只是纳妾,然裘宛芳现在是有孕之身,且有司兰裳的支撑,司府世人天然也不敢怠慢了去。
容曦用力地点了点头,哽咽了一声,正想要再说甚么,俄然听到屋内传出一阵轻咳声。
可贵这个时候,她的脑筋复苏了一回,雪衣点了点头,“极有能够,王爷和表哥已经派出人到楼夙暗查大哥的下落,信赖很快就会有成果。”
容毓道:“还没有醒,不过神采已经好多了,呼吸安稳,大夫说他现在是在补血,只要血气补返来了,人便无大碍,这两日就会醒来。”
雪衣悄悄握住她颤抖的手,直直迎上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运返来的那具尸身,底子不是大哥,也就是说,这是别人用心使的障眼法,大哥很有能够还活着。”
看着她的背影,闵扬神采凝重,下认识地握了握拳。
许是因为司仲卿的事,加上闵扬存亡未卜,一贯最为玩闹的容曦,现在竟是在蜃雪酒坊一待就是多日,每日除了守着闵扬,便是闭门不出,仿佛换了一小我。
说着,他凄然一笑,点头道:“为我如许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人,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