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嗤”的一声,将离低头一看,雪衣纯白的衣袖被划开一道口儿,嫣红的血蓦地渗了出来。
复又指着木欢的那一盒,道:“这一盒,便是被偷偷换过的香。”
像是猜到了贰心中所想,雪衣轻笑一声,道:“你放心,等今后他晓得了,如果要罚你,就让他来找我,有任何事都有我担着。”
雪衣凝眉,没有点头,算是默许,“凤寰宫会有这两样东西本不敷为奇,只是赶在这节骨眼儿上,就让人不得不起疑了。”
直到秦钟舸走远了,将离这才小声问道:“三蜜斯如何得知,那黑衣人是左家人?”
“木欢?”夜子衿冷厉眉峰拧起,乍一看,眉宇之间倒是真的与夜青玄很有些相像,“本宫本来觉得这是同一种香。”
秦钟舸正低头自责之时,只觉肩上一沉,一回身就看到将离将一双鞋子丢在地上,低声道:“天这么冷,你怎的连外套和鞋子都不穿?”
闻言,秦钟舸只能恨恨地瞪了一眼黑衣人分开的方向,一回神,想起两人还没起家,赶紧大步走出门去,顺手关上了门窗。
雪衣点头道:“你若与他说了,那才是让他担忧,所幸我只是受了点小伤,并无大碍,你现在要做的,是去查清楚那小我究竟是谁。”
“秦钟舸,庇护三蜜斯!”
第二天,秦钟舸便返来报,发明左溢足不出户,他似是伤了右臂,一向都制止用右手拿东西。
眼看着仲春垂垂近了,不知为何,雪衣心底的不安也越来越浓厚,左云母女和夜明澜越是这般沉寂无声,她便更加感觉不安,她晓得,这统统不过都是暴风雨之前的安静,看似风平浪静,实在暗潮澎湃。
一刻钟以后,将离已经穿好了衣衫,替雪衣包扎好了伤口,又重新取来被子给她盖好,放下帘帐,这才缓缓走出门去。
秦钟舸和后赶来的玄王府侍卫寸步不离地守在屋外,个个都是满脸烦恼。
两天前,清宁宫那边的人来告诉本宫,道是偶然入耳到皇后说就在这两天就会有所行动,本宫便让人力所能及地盯紧了各宫,公然,就在明天午后,皇后安插在凤寰宫那边的人借端打落了香炉,随后便赶紧让人重新点香,苏贵妃明显已经发觉,但是她却不点破。
正要分开,又似想起了甚么,偷偷朝着将离瞥了一眼,恰好瞧见将离也正担忧地看着他,不由挑眉微微一笑,表示她不消担忧,这才退了出去。
雪衣不答,只是暗自嘀咕道:“为甚么会如许?以苏贵妃的放肆狂傲,如果发明了宁皇后用心害她,她定会紧抓着把柄不放,把事情闹到圣上那边不成。倒是为何,这一次她会这么沉着淡然,任由宫人去做?”
夜子衿将东西推到雪衣面前,“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