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抬眼，眼底有一丝痛恨，“父皇，您诚恳奉告儿臣，当初您承诺把雪衣指婚给二哥，究竟是为何？”

夜子衿悄悄地站在殿前，看着夜舜从盒子里取出一只精美的耳坠，那耳坠固然简朴，却也精美，竟是用小巧的夜明珠制成，即便是在烛光下看去，模糊可见通透晶亮。

定定地看了夜子衿半晌，夜舜俄然沉沉一叹，走到她身边，伸手揽上她的肩，点头道：“这么做，又是何必？当真值得吗？”

“有些事情现在一时说不明白，等这件事情结束了，朕也该好好与你聊聊了。”说这句话时，他的神采和语气都是可贵的和顺。

蓦地，他神采一滞，似是想起了甚么，稍稍踌躇了一下，徐行走到桌案前，悄悄挪开堆积如山的奏疏，从内里找出一只精美的锦盒――恰是那晚司兰裳命暗卫送进宫来的那只。

“父皇！”夜子衿突然一惊，想要上前去扶住他，却见夜舜一手扶住龙椅，一手挥了挥手，表示夜子衿不消上前。

在夜舜身边待了这么多年，高义同也是明白人，这会儿不动声色地退了下去，转眼间，殿内只剩下父女二人。

见之，夜舜又是沉沉一笑，缓缓转过身去，目光从桌案上一扫而过。

“你说的没错，朕确切一早便知这件事并非雪衣所为，只不过……”他顿了顿，没有把话说完，再回身看向夜子衿时，眸色深冷难测，泛着阵阵幽光。

只是这统统的统统都讳饰不住，那一丝跃然面上的欣喜。

而后他垂首凝神半晌，面上一向带着不成置信的惊诧，模糊另有一丝高兴，浑身都在悄悄颤抖。

夜子衿一怔，握了握拳，垂首不语。

夜子衿轻笑一声，垂下眼眸，“值得吗，不值得吗？父皇，现在说这些还成心义吗？”

夜舜心底一凛，凝眉看了夜子衿一眼，他实在没想到，兜了这么大一圈，她这话锋一转，毕竟还是将话题又拉回雪衣这件事情上。

“哼哼……”夜舜先是定定地看了夜子衿半晌，俄然冷嘲笑出声来，笑意微微悲惨，他伸手朝着大理寺的方向指了指，“来由？朕确切想要一个能压服本身的来由，但是朕找不到，你能吗？你能给朕一个放过雪衣的来由吗？”

“子衿……”

闻之，夜子衿心头一凛，正想要问甚么，却听得殿外有一阵混乱的脚步声仓促靠近。

“实在您这么做，底子就是为了让儿臣完整死了这条心，是吗？”夜子衿毫不踌躇地打断了他，眼睛微微泛红。

夜子衿复又向苏语和月无双看去，“你说你们怎的如此暴躁，本宫都说了稍稍等一等，容本宫换身衣裳，你们怎的就自行进宫来了？”

“朕始终感觉你这般为他，终是没有成果的，你该晓得他身份特别，必定不成能过平凡人的浅显日子。”夜舜有些心疼地拂过她的额头，“都说生在帝王家，平生都会被权势、职位所摆布，从你出世朕看到你第一眼起，朕就决定断不会让你走和那些帝王家的孩子一样的老路，却没想到朕毕竟还是没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