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云采夜从速倒茶连灌几口,却呛住了,收回一阵咳声,烛渊见此当即起家,跪坐到云采夜身边拍着他的脊背为他顺气。
“好了,师尊。”烛渊坐回软垫上,将手背到身后,五指摩挲回味着方才触到云采夜头发时的滑顺感受。
“对了,你闯过了镇魔塔,师父该当给你些嘉奖才是。”云采夜接太小门徒奉上的茶,抿了一口,只觉本日的茶汁仿佛分外苦涩,出声道,“烛渊有没有甚么想要的东西?”
云采夜踌躇了一会,轻声道:“唉,自天雨降世后,仙界的天象便不稳了,这月还不晓得甚么时候出来呢……”
烛渊身姿颀长,矗立魁伟,比云采夜还高一个头,两人靠近的时候行动稍有不对就会引发旁人无穷的遐思。而现在,他微微低头,手指放在云采夜耳侧,云采夜也稍稍点头,抬眸对视着烛渊,远了望去,两人竟像一对执手情深的天成良伴。
固然他用的还是云采夜当初给他的那把小木剑,但却给人一种他拿的是天下至锋至利的神剑般,瞬息半招以内便可夺人道命的错觉,底子就没有半分碰到瓶颈的模样。
云采夜深吸几口气,感觉他再也不能和小门徒好好相处了。而他这一沉默,水云阁顿时也静了下来,一时只能听到桃花苑中枝叶动摇的簌簌声。
说完这话,他便朝烛渊背后的空位走去,给小门徒让出习剑的位置,却没看到烛渊在两人擦肩而过的那一刹将抚过他侧颈的那根手指含入口中,舔舐了一圈。但是等云采夜转头看他时,他又变回了那副乖顺有害的模样,嘴角含笑持续用阴暗不明的目光谛视着云采夜。
云采夜倒是晓得青鸢的脾气的,这丫头说身负贪吃血脉,常日里最喜好干的是就是吃,以是他每次下界都会为她带些糕团小点,青释青崖几个背着她设美食私宴,难怪她要这么闹。
云采夜眼尾微红,微微喘气,眸光盈盈地望向烛渊夸奖道:“烛渊真短长。”
烛渊这一过来,云采夜咳得更短长了,他侧过脸避开烛渊的目光,朝天井里的桃花苑望去:“烛渊困了吗?那你快去暖阁歇下吧。师父还不困,待会还要去沐月台弄月呢。”
云采夜闻言顿时愣了一下,俄然记起小门徒在去镇魔塔之前都是和本身一起睡的,可当时烛渊之前还小,能和他挤一张床,但现在他长得比青川都还要高大结实了,如何还能和他挤一张床一起睡觉呢?
烛渊抬手取下那根玉簪,握停止里细细摩挲了一会,俄然抬眸望着云采夜在暖暖的霞光中勾唇笑了起来,一双本来暗沉的红眸因为昂首而迎入了外界的浅光,变得晶莹剔透起来,含着一些不成明说的豪情,声音也变得降落惑人:“师尊待我真好,烛渊好喜好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