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也只是他的猜想罢了,并没有确实的证据来证明二者之间确切存在着甚么联络。
揣摩了半晌,青鸢开口了:“师弟如何会俄然……托二师兄你为我们设席呢?”她和青莺对烛渊的印象一向不太好,一是烛渊小时候在师尊床榻上看她的那一眼,她永久也忘不了阿谁令民气颤惊骇的眼神;二嘛,则是因为小师弟来了今后,就几近完整兼并了师尊,她和青莺都好久没见过师尊了。
“我不去了。”
“没甚么……”青释嗫嚅着,又指指一桌子的兔肉宴,“这、这几样菜是小师弟托我为你们做的。”
但青莺城府不深,闻言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夸奖道:“小师弟真懂事!”说罢,便坐下拿筷夹兔肉吃。
“……我池子里的红鲤。”云采夜越来越心虚了,可他能如何说?总不能把他摸了烛渊这事奉告他们吧?这事和密道那事都是一样的,必须烂在他肚子里,打死也不能说出口。
青鸢被他的叫声吓了一跳:“二师兄你喊这么大声何为?”
云采夜苦笑道:“如何会不肯走?烛渊很听我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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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释当时正在兽圈里喂一丈青,脚边还围了一圈白绒绒的兔子。他自那次在无仙洲见了一只白兔后就对那软绵绵的手感念念不忘,返来敏捷养了一窝肉兔,只是兔子长大后他便不忍心吃了,成果搞得兔子越生越多。
而酒嶷和歩医已经走出几步远了,见云采夜没有跟上来就开端开端催他:“采夜——快走啊,你在那傻站着干吗?”
青莺却反而扯住她:“唔——!真好吃,师姐你快坐下来尝尝!”
云采夜话没说完,但歩医也明白了他的意义:“行吧,等你把这些梦都做完今后,我再给你开药吧。”
“你要做元宵的话,必定要连青莺青鸢的份一起做,往年都是她们俩陪师尊一起赏花。”
“我酿的桃花酒也好了,去我那宫里坐坐?我请你们喝酒?”酒嶷蹭到歩医身边,用肩撞了他一下,“笑一个嘛,你不要不高兴了。”
酒嶷和歩医聊得正欢,却俄然想起老友云采夜一起上没说过一句话,便侧过甚去看他,这一看却发明云采夜身边竟是一个弟子也没带就有些奇特了:“诶昔日青莺青鸢不是总和你一起来,要把我那醇香宫搬空了才肯走吗?如何此次你一个门徒都没带啊?方才烛渊不是还跟着你来了吗?”
青鸢嚼了嚼那兔肉,只觉满口暗香,肉质强韧有劲道,心中的馋虫被勾了出来,也不再多言。
云采夜顿时昂首,睁大了眼睛:“啊?”
他转头的那一刹,烛渊也抬开端来看他。
烛渊抬眸,朝食阁望了一眼,暗红色的眼瞳中一片阴暗——他方才没和云采夜一起去醇香宫,云采夜心中必定放不下他会快些返来。而他也不必拖住青莺青鸢,他只要让她们……不提早赶上云采夜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