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地在剑山的后背,埋没在裂缝里,长年不见阳光。入口处堵着一块巨石,留有一条细缝,一阵阵恶臭从内里透出来。三人合力将巨石抬开,腐臭的尸臭味扑鼻而来,恶心,呛人。许云飞张口便吐出来,趴在地上干呕不止,眼泪鼻涕齐出。
从顶端往下一看,只见一堆骸骨,有的成了干尸,有的腐臭了,尸虫、蚁虫钻进钻出。最上面的一层,只剩下白骨了,底下的还能看清人样。这些满是剑谷中人,白叟、小孩、男人、女人,头骨,断肢,残尸,枯骨,满地都是。
两人的龟鹤玄功达到了第五重的颠峰,随时能够冲破第六重,若不是切身材验,实难信赖,短短的十几天,他们进境如此快,有如神。要晓得,很多长辈花了数十年苦工,才气冲破第五重。他们惊奇地看着许云峰,固然这些天如上刀山下火海普通,筋脉破坏,又规复,又破坏,苦不堪言,但有此奇效,令他们冲动难言。
顺着他的手指,许云峰望畴昔,瞳孔一缩,死寂的肝火一下被扑灭了。那边山洞里走出来十几名亲兵和保护,听到响声,朝这边望来,大喝道:“你们是谁?”一面快步朝三人走里,手按刀剑,警戒地散开。
许云东与许云飞也跟着四周翻找,剑谷里一个族人都没见着,尸身也消逝了。三人走进祠堂,只见内里一片混乱,先人灵牌,供桌,画像,全被烧光了,只剩一堆灰烬。若不是祠堂是用整块的青石筑成,够健壮,恐怕也被拆了当柴烧。
许云东觉了他的非常,拍拍他的肩头,说道:“出来看看吧!即便是最糟的成果,也要我们去面对。”
三人下去接着搬尸身,如珍宝普通,谨慎翼翼地搬出来,包含断裂的肢体。在最底下的尸身,血液尽失,满身干枯,如木雕的干尸普通,栩栩如生。
站在小山坡上望着沉寂无声的剑谷,许云峰心潮起伏,眼眶红了,眸子充满血丝。面前一片恍惚,他感受非常怠倦,再也迈不动脚步了。终究返来了,他暗呼一声,爹,还在吗?
十天时候,许云峰不眠不休,将内力度入两人体内,打击他们的筋脉,打通一到处关窍。待到了剑谷内里的小山坡上时,才停下。
天快亮时,统统的族人已经火化了,只剩下三人的家人。
“被那些狗贼搜走了吧?早知如此,老谷主如何不给他,害得这么多族人非命!”许云飞盯着老谷主的灵牌,恨恨地说道。
“先祖的灵牌被毁了,我们要尽快把能记着的先人灵牌刻出来,再把此次死去的族人,都写进族谱里,让先人铭记这个血仇。”三人当中许云东的年纪最大,想的也多。
统共一千一百五十三具尸身,铺满了祠堂前面的祭祖台,另有上面周遭数百丈的广场,一片一片,已放不下了。其他的,则放在禁地入口边。立时,全部剑谷,暮气森森,臭气熏天,蚊虫飞舞,“嗡嗡……”声响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