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峰冷哼一声道:“不值一提。”
许云峰未与他客气,接过来放进怀里,说道:“好说,好说。 若无他事,我先去安息了。”
柳庄主连道不敢,一起将他送到西苑住处,才擦着额头的汗水,快步拜别。许云峰在青竹林间的石桌旁坐了不到半盏茶时候,刘先贵三人便出去了。他盯着桌上的棋盘,冷静看着,一会以后才沉声问道:“可有收成?”
三人听完许云峰的话,错愕地看着他。本身随口一句,便能被其看出此后的修炼题目,细心一想,便能觉此中的端倪,深觉不成思议。单飞羽更是讶然,昂着的头低垂下来,神采通红,非常不平气。与许云峰相处了近三个月,她已熟谙了他的脾气,晓得他不会胡说,但仍难信赖。
“知名无姓,你找谁去?”许云峰不由莞尔,“仇敌是谁都不晓得,你如何报仇?”
“鄙人雄思远,凤城人,因家破人亡,流浪失所,才偷逃到封平来的。”那少年痛声回道。
“许兄弟,上回西苑的青竹居,可还住得对劲?”柳二爷问道。
“只跟着爷爷学过一些拳脚工夫。”雄思远说完,看了许云峰一眼,讪讪地说道:“何况,我爷爷都打不过他们,就是学到了爷爷的全数本领,也报不了仇。”
许云峰点点头,想起别院里的青竹,说道:“还住那边吧。”
“那些好人!”雄思远恨恨地说道。
许云峰晓得他曾经是乞丐出身,看不得别人欺负乞丐,对封平捕快大恨,要大开杀戒了。他笑着说道:“他们的脖子硬,还是你的剑硬?”
“好,有劳了。”许云峰赞成地点点头。
“唔,风趣。”许云峰对劲地点点头,“如果我奉告你,我就是你的仇敌,你要杀了我吗?”
“如果有人劝止,如何措置?”汪峰问道,话语里透着淡淡的杀气。
许云峰点点头,进入内院一瞧,觉青竹居的侍从,都换成了十五六岁的清纯少女。个个姿色不俗,巧笑嫣然,灵巧聪明,清纯可儿。在这酷热的夏天,如一幕幕亮丽的风景,清心,舒爽,令人表情愉悦。这必然是柳二爷的安排,许云峰暴露一丝笑意,并不觉不测,对身边的少女问道:“那位受伤的小兄弟醒来没?”
那名少年不敷十岁,已被侍女擦洗洁净身子,换上了新衣衫,神采惨白,躺在床上。听到脚步声,他展开眼睛,朝门口望去。许云峰一进入卧房,对上他清澈敞亮的目光,有几分稚气,几分灵性,几分胆怯,几分羞怯。他竟然看到了羞怯,转头一瞧,一样红着脸庞的少女,一时明白了几分。估计是这位侍女奉侍了他,帮他擦身子,换衣服,喂粥。小小年纪,晓得害臊了,许云峰笑着问道:“感受好些了没?”
“醒了,已喂他喝过白莲红枣粥,躺下歇着了。”少女脸上暴露红晕,低头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