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鳌岛上,曾经金碧光辉,万仙来朝的碧游宫,现在固然不复当年盛景,但也是一处灵气沛然的瑶池。精美的碧游宫中,两边被点化的小童捧着仙花仙果,软□□上,悄悄端坐着一尊如玉般的红衣美人。
“老友不是说最是心疼师儿么,怎能狠心任那蛮不讲理的秃驴横行无忌?莫非……”
“莫非是怕了那秃驴再从中作梗,惹得玉虚山那位再活力?如此,倒是敖吉的不是了,损了教主的兄弟交谊,自是千万不该。”
敖吉凑到他面前,觍颜道:“好师儿,我真喜好你说‘我们’时候的模样。”
韩貅道:“实不相瞒,熊槐之灵之前在凝玉灵泉中被再度打翻,固然我已经用帝流浆稳定住,但毕竟治本不治本,二人投胎一事已是可不容缓……”
这笔账,天然不能等闲体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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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金仙倒还还说,最后一桩,“只是——天尊固然性子严苛呆板,但也终究交谊。燃灯叛逃他都没说甚么,我们两个与玉虚山没干系的人找上去,是不是人微言轻了点?”韩貅留步凝神……
“唔呼!公然所谓朋友,就是用来拜托、教唆、调派呐。你这条恬不知耻的老龙,拐走了本座钟灵漂亮的小徒儿还不敷,现在还要差遣我这把老骨头替你驰驱劳累。”
幸亏瑶姬现在心结将解,表情大好,懒得与他计算,只笑着面对朋友:“老友此情,瑶姬定然不忘。“
留下两个承诺,地藏菩萨和和蔼气地分开。目送菩萨消逝在云端的身影,只觉面前阴霾一扫而空。
不管如何,燃灯现在未曾害了他们性命,但他与他们之仇,却不但仅是谋财害命那么简朴了。
“哦?我却不知本身又散出去了甚么恩德,菩萨谈笑了。”韩貅饮尽杯中物,忽而又长长一叹,“说到底,佛尊固然算计貅与小吉,但毕竟未曾真正下狠手。但是对瑶姬——”
“不过是举手之劳。贫僧虽只为菩萨身,但在地府这一亩三寸地中,尚且能说得上话。如果想要保得楚怀王与巫山神女二人一世情缘,幸运安康,倒是不难。只是地府循环池炙热难耐,若要共同,还需孟婆在孟婆汤中插手一味三生石下酝酿而生的忘川河水,天然可护住怀王脆弱的神魂。贫僧原为中间人。”地藏掐指算来,道,“三今后便有一桩机遇,韩施主不若当时入阴司中来。”
固然在现在,燃灯的确是只胜利坑了瑶姬这对,但韩貅已然回想起了曾经,后果结果的一番遐想,天然有了一个猜想,固然还不肯定,但有一件事却很必定——
敖吉如有所思:“燃灯最大的本领,莫过于身为阐教副教主,天尊极其爱重之人,却能转投沙门,不但脱身脱得干脆利落,十二金仙尚且都对他存着一份难舍难分的授业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