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曦瞟了一眼肩膀上的那只爪子,忍住了没有开口。
迎着他的目光,周琳琅仿佛有些畏缩,却还是对峙说道:“大师兄,聂曦私闯禁地,犯了本门的大忌,该当处以极刑。你把她这么和和蔼气地迎归去,恐怕于理分歧吧!”
“高朋?”聂曦闻言挑眉,看向身边的男人。
“多谢江师兄!”聂观闻言不疑有他,赶紧向着江寰恭敬一礼。“师兄救了家妹的性命,此后凡是有效得着聂观的处所,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周琳琅无言以对,却还是一副又思疑又不平气的神采,视野在江寰和聂曦身上来回游移,仿佛要看破两人是否做了甚么不成告人的买卖。
“突入禁地?”她慢悠悠地开口,“谁亲眼瞥见了?”
江寰站在聂曦身后,把手搭在她的肩上,做出一副“我俩很熟”的模样,笑眯眯地说:“我本来也只不过是出来逛逛,没想到还真碰上了小聂曦。聂师弟,你得好好感谢我,我见到你家妹子时,她可正在被一只凶恶的魔兽追逐着呐。”
“还是说,”江寰的笑容一下子消逝,那双都雅的桃花眼也出现了丝丝寒意,“你是感觉我在扯谎,包庇小聂曦不成?”
“周师妹,不成对高朋无礼。”聂观适时出声,“小曦是否突入禁地,要等和长老对证以后才气分晓。”
“好说,好说。”江寰毫不谦善地接管了他的伸谢。
“瞧我,帮衬着说话,闲事都忘了。”聂观恍然,一点头道,“我这就传信给父亲和其他步队,告诉大师返回门派驻地。”
“大哥,我们先归去吧。我有点累了。”聂曦看不下去他如此厚颜,出言打断了这两人的扳谈。
“慢着!”从江寰现身后就愣在原地的周琳琅终究回过神来,一声大喊。
说话间,江寰从树林里钻了出来。
“小曦你不晓得?”聂观惊奇,“江师兄是清宁宗的人,此次带领一众年青弟子来访。三日前,方才到达厉都峰。”
这是甚么称呼……
江寰摊开双手:“我见到她的时候,她衣衫褴褛,狼狈不堪,就连这件披风都还是我给她的呢。”
周琳琅瞪着她:“不久前聂伯伯传信过来,证明你今天下午还曾出入禁地。你想狡赖不成?”
跟着他话音刚落,四周的温度仿佛也跟着降落了几分。
不就是想公报私仇么,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聂曦在心中嘲笑。
“周师妹另有事?”聂旁观向她,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收敛了,淡淡道。
“今天下午?”江寰凑上来,一脸故作惊奇的神采,“这位小师妹,我但是中午在剑屏碰到了小聂曦,一起陪着她走过来的。你莫非要说她有兼顾之能,能同时呈现在相距上百里的两个处所?”
说罢一扬手。也不见他如何行动,便有几只浅绿色的纸鹤从广大的袖口处振翅飞出,很快消逝在世人的视野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