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大娘渐渐爬起来,垂首而立,猛的点头。
男人狠狠的看了震大娘一眼,“你知不晓得北方已经打起来了?万一赶上,你十条命也抵不上小主子一根汗毛!”
男人露齿一笑,仿佛听到了甚么天大的笑话,“她们跟着,能让人放心?你我心知肚明。”
“正夫饶命!正夫饶命啊!”仆侍叩首告饶。
不知何时,刑公子已经拜别。
男人看她这副模样,心中肝火更盛,一挥手将她摔在硬邦邦的地板上,收回“嘭”的一声。
顾员外默不出声,儿子都找不到了,你体贴的却不是他的死活,而是名声。
“那最后一次联络是在多会儿?”
震大娘却打了一个寒噤,“小主子也没说去了那里,但我们的人都跟着,想必出不了事情。”
震大娘叹了口气,前几天被雷主子威胁,明天又被刑公子打单,这日子没法活了!还是本本分分的再干几年,断个手断个脚,就告老回籍,隐姓埋名吧。
那也比被刑公子削成一片一片的做了火锅再喂给本身吃的好。
且不说凌小小这里如何的有惊无险,但说此时的顾家已经是人仰马翻。
望着大马金刀的坐在主位上的男人,她的一颗心也越沉越深。
震大娘恼羞,却一句辩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美景“哦”了一声,脚步声才垂垂远去,心中却在腹诽,武功那么高强的人也会摔交吗?
震大娘把心一横,眼一闭,“小主子去了北地!”
男人听罢反应慢了半拍,等回过神来,神采狰狞可骇,狠狠揪起震大娘的衣领,“你说甚么?!”
“你是要烫死我吗?”姣好的面庞粉饰不住的烦躁。
慕容贞这才缓了缓神采,没好气的接过茶盏,“这都半个月了,再找不到就压不下去了,人多口杂,我们这般已经是悄无声气了,但还是传出了风言风语,君儿的名声如何办?”
“不是小打小闹,此次白虎国也不晓得发了甚么疯,三日以内连下三城,已经打到株洲城了,朝廷为稳定民气封闭了动静,但也不是悠长之计,用不了多久,三城的流民就会涌过来,到时候瞒也瞒不住了,天下就要乱了。”说罢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一眼震大娘。
这位可不是说着玩玩的,男人单名一个刑,主子身边最得力的左膀右臂,武功深不成测,靠一手惨绝人寰的科罚安身江湖,当年盛名时,只要听到刑公子,全部江湖无不望风而逃,现在被困宫中七年,整日想的就是如何更加残暴变态的折磨别人,其变态程度可想而知,等闲不敢撩虎须啊!
男人再也不能保持文雅,起家照着震大娘胸口就是一掌,力道之大,震大娘后退几步都没法抵消,直到撞到墙上才停下来。
“真没事,不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