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则是萧齐天劈面前少女的第二印象。

“没甚么，唠叨好久，我也该告别了。”萧齐天道，拱了拱手，回身向外走。

分歧于普通少女的长发盘肩，此少女，竟然留了一头短发。也分歧于普通少女的霞裳加身，此少女，竟然穿了一身商行服，看起来整齐却不失得体，简朴却豪气逼人。

“略懂一二。”萧齐天道。

“我说的是实话。我便是被女人的琴曲吸引而来，冒昧打搅，还请包涵。实在是女人的琴声过分动听，可谓仙曲临世，凤鸣鸾啼，让我忍不住想要看看操琴之人到底是何方崇高。”萧齐天道。

美好！

“是如许吗？”冷凝雪有些绝望。合法她觉得萧齐天也说不出个以是然之时，远远地，萧齐天的声音却飘忽而来：“浩浩乎高山，飘飘兮流水，光阴流转，天月遥在，高山巍峨，流水长流，怎不见伯牙与子期？高水流水今犹在，琴瑟和鸣永传播，又安知，大家间难逢一知己？”

“就晓得瞎掰！我也听出了山川，但山川与孤傲孤单，又能扯上甚么干系？”那侍女插嘴道，一脸挖苦地看着萧齐天。冷凝雪一样看着萧齐天，美目深处，倒是闪过一丝异彩。

她又看着萧齐天的背影，怔怔无言。

“公子此话何解？”冷凝雪目光微亮。

他打仗的女人实在未几，却也以为，面前的少女，可称得上天的宠儿。二八芳龄，面貌瑞丽，杏脸桃腮，朱唇皓齿，手如柔荑，十指纤纤，肤如凝脂，柳腰妖娆，眼如双月秋波暗转。

这倒不是吹牛，反而有些谦善。

“我就晓得。”萧齐天心道，轻叹了口气。

“是吗？”萧齐天笑笑，对那侍女的挖苦涓滴不觉得意。他看着冷凝雪，道：“敢问女人，这第二首琴曲，叫甚么名字。”

“公子为何感喟？”冷凝雪迷惑道。

“江湖路。”

此人到底是谁？

冷凝雪微微点头，干脆不再多想。

只不过他很少操琴。

本来，他听出来了。本来，他真的懂琴，听出了她的心声。

那侍女面色一变，刚想剖析，萧齐天已抢先开口，道：“不关她事，是我不让她出声的，只因女人的琴声实在精彩，不忍打断。”

当然，这都是题外话，我们临时不谈。

那少女一怔，终究转过身来。

以萧齐天的定力，也不由得愣了一下，暗忖：“能弹出如此琴曲的少女，果非常人。”

冷凝雪闻言，目光一动，道：“那不知公子可曾听出，我弹的是甚么？”

面前的男人，她如何从未见过？

“江湖路...江湖路，好一首江湖路！”萧齐天喃喃，蓦地朗声大赞。

想到喊人，冷凝雪再次堕入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