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怪就怪冷凝雪人前的打扮过分中性，将她倾世的容颜讳饰。

她看着李含春的背影。

萧齐天大惊，目露火急，亦闪过寒可彻骨的冷意。他终究使出了流星步，步若流星，快速奔向台前。他的身后，人群则被他撞得东倒西歪，但他已管不了那么多。

“不，你不可。不久以后，你只能朽迈枯死，化作地上的一杯黄土。而我呢？”

萧齐天好生自责。

她的左边俏脸上，呈现一道长长的鞭痕，血肉恍惚，触目惊心。她不想哭，因为哭也没用，但她眼泪却抑不住。

“琴艺？哈哈！那不过是个笑话罢了。”李含春挖苦，摇了点头，终究不再多言，站起家往外走去。

她看着冷凝雪，目光中带着轻视，带着高高在上，道:“冷凝雪，这回明白了吗？你在我面前，甚么都不是。我想让你生就生，想让你死就死，想让你颜面扫地就颜面扫地。”

伤害邻近，舞台上的威少和谷少却不自知，还想热诚持续冷凝雪。也正在此时，酒桌上的李含春终究喊停：“够了。”

这声惨叫，也恰是萧齐天在金海楼外所闻。萧齐天一惊，三步化作两步，快速挤向台前。

哗啦！那酒水泼在冷凝雪头上，又顺着她的脸颊流下，滴落下来，将冷凝雪浑身沾湿，也让她看起来狼狈之极。

舞台上，冷凝雪疼得双目发酸。

他们嘴角都挂着邪笑。

这统统，产生得太快了，快到他毕竟来不及禁止。

他寒着脸，便要踏上舞台。

......

她嘲笑，将中间的杜子腾唤醒。杜子腾会心，向身后的侍卫表示。

“琴艺？”

她内心明白，琴仍然要弹。除非李含春喊停，不然这场热诚，都将一向持续下去。

这段热诚，让李含春很对劲，算是狠狠出了一口恶气。今后，冷凝雪将不再放在她眼里，因为她们，本就不是同一个天下的人。

凡是女子，最在乎的便是面貌，冷凝雪自也不例外。以是，她怕了，她怕脸上留下伤痕，那会让她生不如死。

她捂着双脸，神采凄苦，眼泪众多，不由自主地流出。她的手背之上，却也有一个肿黑的伤痕，黑血溢出，触目惊心。

话音刚落，他嘲笑一声，顷刻间，又抬起长鞭，抽向冷凝雪。

若不是他顾这顾那，非要出去易容。若不是他自发得是，觉得劈面群人，不会那么快难堪冷凝雪。若他第一时候站出来。

“这杯酒，你让我如何喝？送你。”他诘责，蓦地将手中的酒，泼向冷凝雪。

冷凝雪目中闪过痛苦，亦闪过苍茫：“琴艺，真的一无是处吗？”

“快给我持续！”他喝道，蓦地一鞭抽向冷凝雪，脱手狠辣，毫无怜香惜玉之心。

这声惨叫，也让人群惊醒。

“我只要再修行一段光阴，就能飞天上天，踏上漫漫仙途，容颜永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