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都有着她和厉致衍的回想。

苏挽回到厉家别墅，身上淋了雨，湿哒哒的，面无神采地问坐在沙发上的厉致衍：“你想如何样？”

如果他能长大，必然会是个又聪明又聪明的孩子，可他的生命才短短几天，就再也不会哭了也不会笑了。

很久很久，她才说了一句：“感谢。”

苏挽亲手把他埋了，小小的冰冷的一团。

周骏撑着一把玄色的大伞靠近：“太太，节哀顺变。”

苏挽趴在周骏的胸膛上，只看到他的嘴一张一合。

嘶啦一声，他顺着她的衣摆摸出来。

“厉致衍，你做甚么？放开我！”

周骏心不足悸：“太太，固然小少爷不在了，可您另有父亲，莫非你想让苏先生老年丧女，白发人送黑发人么？”

苏挽咬着唇终究无声痛哭……

她没有听，而是持续漫无目标的走在大街上。

他们一起笑过哭过闹过吵过亲吻过甜美过，而现在，全都变成了泡沫，悄悄一戳就破了，只剩下满目疮痍。

苏挽缩成一团，冷嘲：“厉致衍，你的白月光被你刺激跑了，你说她会不会在路上又建议疯了，被车撞死骸骨无存。”

她的孩子真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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