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年事已老,向陛下请辞返乡。”说完便将官帽放到一旁,将头触到地上,再不肯起。
张晴拦腰抱住张暄,昂首看着她哭道:“姐姐你别多想,都是我的不是。如果不是我率性非要弹那劳什子《离恨歌》,就不会病倒、就不会引来这么多费事了。”
也不晓得宁国公是如何生出这么个东西来的。
“我去问问……”惊诧以后他神采乌青,俄然回身就走。
张晴寻名誉去,只见秋池搀着妙香一瘸一拐的往这边渐渐走过来。
现在看来,她那日的所作所为,美满是白搭心机,乃至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启泰帝反而被他这句话给气笑了,“你倒是敢诚认!”
他一向感觉他为他出世入死、立下汗马功绩,他断断不会对他做得太绝。时至本日他才明白:君就是君、臣就是臣。永久不要跟上位者谈甚么兄弟交谊!
头顶一阵寂静,过了好一会儿才传来启泰帝那降落的声音,“你这是在威胁朕。”
待温夫人边哭边将本日之事以及她们的猜想说给他听,他大张着嘴半天赋说出几个字。
见张唤安静下来,温夫人松了手,表示张晴也放手,以后才道:“侯爷,现在事情还没有定下来,上面底子没有明言,你现在去,只会开罪于人。”她说着沉吟道:“如果真的下了旨意,您再去求见圣上,说不定……”
张唤额头上、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出来,整张脸憋成紫红色,倒是不敢行动恐怕伤了妻女,深呼吸几次以后好不轻易安静下来,终究只得仰天长叹。
这句话不是疑问,而是必定。
大抵太后也猜出定北侯还会做最后的挣扎,是以,只下了这么一道含混不清的旨意,意在摸索、也是下了最后一道通牒。
“侯爷你不能去,”她大声哭道:“你现在太打动,去了只会让事情更糟。”
秋池嘟着嘴神情郁郁的道:“用马鞭子甩下去的。”
也对,温夫人跟着叹了口气,只能临时走一步算一步了。
说着话眼泪便好似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滚滚而落。
都怪他对与那人的交谊太自大了。
张唤低头感喟道:“只怕是不轻易,宫中的那位,向来都是说一不二的。并且这事,恐怕与当今也不无干系。”
“那他是如何把你们扔下去的?”张晴蹙眉问道。
“下去吧。”启泰帝对候在中间的于总管挥手,于总管便带着一众服侍的人退了出去,并将大门封闭。
“这……这是如何了?”他瞪大眼睛非常吃惊的问道。
温夫人目睹着丈夫诸多情感的窜改,她与他结婚二十余年,她只见过一次他暴露如许的神情,心知不好,早防备着他暴怒而起、打动胡为。
说着娘儿们三人便哭成一团。
张唤却并没有被他这句话吓得畏缩,竟铿锵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