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沉默,看来这锁儿真的当她是死而复活了,不过如许也好,能吓她们一下,她前面的话也好问。
她瞧了一脸惶恐的朱儿一眼,只能叹了一口气问:“除了老爷这点可疑以外,你另有没有别的疑点?”
朱儿想了半晌,大眼睛在眼眶里滴溜溜的转着,仿佛想到了甚么,她欲言又止,看了看这房间里的人,一时反倒沉默不语了。
“我问你,那天真的是老爷让你送的毒酒过来?”
这么说,云客卿能够也晓得柳月娘那脾气,怕她本身改换毒酒,却无妨这朱儿和锁儿两个都是小女人家,向来没见过死人,更不敢看着别人死在本身面前,因而两小我躲了出去。
似是想通了,朱儿这话说的不急不缓,不见一丝惶恐。
朱儿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见到她端坐在那还算平静,只是低眉扎眼、恭恭敬敬的跪着。
白芷倒不是真的思疑这个朱儿,她一个小小的奴婢,想必也不敢做这么大胆的事情。
朱儿点头:“是。”
白芷睁着眼从黑夜呆坐到天明,脑袋里更乱了。
“老爷让奴婢送酒过来,说必然要看着夫人喝下,免得夫人想不开。当时奴婢感觉奇特,既然是毒酒,那夫人有甚么想得开想不开的,此时想起来,方才明白,只怕老爷是在酒里动了手脚的。”
“你放心,倩儿是我的人,有甚么话你可大胆说出来。”
“这么说,你也是害我的人之一了?”
朱儿偷眼看着锁儿,两只小手抓着衣角,抻过来揉畴昔的,仿佛在计算甚么。
“你做甚么!”倩儿和小四上前一左一右的将朱儿拉开。
白芷气的说不出话来,真不晓得该骂柳月娘胡涂还是说她不知好歹,既然云客卿帮她想了体例,她何必那么轴,那么想不开。
那锁儿只要十三四的模样,倒是年纪小些一脸的惶恐,白芷尚未开口,她已经咚咚咚的磕了好几个头,带着哭腔说:“夫人……夫人,不是奴婢害了你啊……”
倩儿连连点头:“恰是,你有话但说无妨,咱家夫人是这柳镇顶讲理的人,必不会冤枉了你。”
她故作淡定的抿了一口茶才不慌不忙的说:“不是你们,莫非那毒酒是本身跑我房里的?”
天垂垂的亮了,白芷固然不感觉饿,但是装装模样还是要的,因而在房中吃过早餐,这才让倩儿叫了先前见过的那两个丫环过来,因为是云老夫人同意了她的调查的,此时倒是没有碰到甚么停滞就将两小我叫了过来。
白芷看她这神情就晓得,她有话想说又怕这话被人传出去,因而就向倩儿递了个眼色,倩儿会心,把人支了出去,最后房间中,只剩下了白芷、朱儿和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