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与天子不是亲生母子,面貌上,没有甚么类似之处。
她们都是聪明的,没人在天子面前炫富,因为她们再有钱也比不过天子。
未几时,元妃和惠妃也到了。
众妃嫔见倾颜穿戴打扮皆是不起眼,普浅显通的,倒是也没多说甚么。
比及门口呈现一抹明黄色身影,就齐刷刷地福身施礼:“皇上、太后万福金安。”
这阵子,听闻这个侄女性子大变,她还一向不信。
一起替天子办生辰宴的两位贵妃也到了。
下首的妃嫔们,也是一人一张长条案桌。
倾颜不动声色地收回眼神,低头吃着面前的点心。
正如倾颜所猜想的那般,妃嫔们打扮得鲜敞亮丽,让人仿佛身处百花圃。
倾颜等众妃嫔都送了礼,也起家道:“嫔妾祝皇上福同海阔、寿与天齐。别的,秋干气燥,顿时又入冬了,嫔妾亲身为您做了“纤纤玉手膏”,用来擦手特别津润。”
“太后......”元妃抬眼,娇嗔地看了太后一眼,后又缓慢地看了眼天子,一脸羞赫怀春之色。
上首,天子与太后各一张长条案桌。
太后俯视着下首的舞姬,语气淡淡的,“嗯,舞艺是不错,不过这后宫当中,要说舞姿过人,当属元妃。”
“皇上,臣妾几日前命人寻了两株福禄寿三星仙山松树盆景,一是功德成双嘛,二是臣妾愿您永久如松柏般矗立,万年长青!”
她这侄女还是皇后时,最喜好打扮得高调又素净。
二人进殿时,瞧着世人都到了,只她们两个才来,不由得有些惊奇。
太后穿戴金银快意云纹缎裳,面上化着较为深色的妆。
且她说话时,一言一行都透着一股子性-感柔媚的气味。
妃嫔们都到了后,外头传来寺人的唱报声:“皇上到!皇太后到!”
“谢皇上。”众妃嫔笑着起家。
“江秀士,你送皇上的这和礼品,该不会与那次送给本宫的东西是一样的吧?”销魂荡魄的柔语,非常有辨识性,恰是柔妃。
即便是秋夏季候,那两盆松树针叶还是呈深绿色,树皮灰玄色,鳞状开裂。
秦姑姑走到中间,将倾颜做好的蛇油膏呈上,李忠再将那墨色铜盒呈给天子。
他的目光从左至右淡淡一扫,最后将视野落在微微显怀的淑贵妃身上。
不过提及舞艺,元妃舞姿确切过人,因为西兹国本就擅医和歌舞。
太后中间的天子淡淡“嗯”了一声,“元妃舞艺是不错,便与这舞姬们一同领赏!”
皇室最是爱动不动犒赏人了。
明黄色的龙袍上绣着沧海龙腾图案,袍角那澎湃的金色波澜下,衣袖被风带着高高飘起。
但是,就在倾颜看太后时,太后仿佛发觉到了,忽而转头看向倾颜。
待天子与太后落座,众妃嫔才跟下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