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又如何,皇上不过妄图一时新奇罢了。
她家小主哪点比馨常在差了?
结香的绝望没有逃过沈知澜的眼睛。
“小主说的极是!”飞星赔着笑,扶起荣书桃缓缓往里间走去,“来日小主入主永和宫主殿,沈承诺天然得佩服在小主脚下,夜已深了,明日还得夙起给皇后存候,小主还是早些安息吧……”
但是,看了半天,预猜中期盼要求的眼神却并没有呈现——
就在他的认识垂垂恍惚,即将落入眠梦之际,腰间的力道却俄然停了。
“小主……”
沈知澜一抬眸,怔怔对上了昭嫔那双丹凤眼。
沈知澜下床躬身而立,她的目光飘向窗外,灯光映照下,窗外人影闲逛,脚步声悉悉索索持续到门前才停下。
已是深夜,偌大皇城仿佛一只甜睡的巨兽,除了巡查的寺人侍卫偶尔从身边路过,就只剩下漫天的雨声了。
按理说,外头暴雨滂湃,深更半夜把这么个可儿儿赶走,未免有些过分残暴,何况他先前也不是没有例外让妃嫔留在养心殿过夜。
现在,这双眼里尽是不屑与讽刺,另有深深的痛快!
究竟上,沈知澜在养心殿的这段时候里,她的一颗心就仿佛在铁板之上受烈火烹调,一刻也不得安静。
贺锦衍不耐地挥了挥手,像是在摈除苍蝇,一股莫名的烦躁涌上心头,他侧过身不再看向沈知澜。
紧挨着她的,是一名身量纤细的女子,面貌虽不超卓,但别有一番清爽脱俗之美。
没想到她这双手看上去纤细柔嫩,按压的力道却非常到位,次次落在本身腰间最郁结之处,令人舒畅到不由喟叹。
贺锦衍长臂一伸,支起半边身子,眼神如炬,就这么灼灼地盯着面前这张美好的小脸,仿佛想从一脸的端庄恭敬中,看出点别的意味。
夙起便与馨常在一同前去承乾宫,跟着世人一同给皇后行过礼,沈知澜便从善如流地入了座。
毕竟上回馨常在侍寝不就留下了?
作为一个不受宠的妃嫔,在后宫之艰巨她已经领教过了。
荣书桃看着踉跄而归的沈知澜,一口恶气总算出了,慢条斯理道:
“噗通”一声栽倒在地,额角的鲜血在雨水中伸展开来,染红了一片。
更别说,皇上一点犒赏都没给小主,就连办理敬事房的银子也是小主自个儿拿的,莫非皇上就这么看不上小主吗?
“是,臣妾辞职。”
闭上双面前,她只看到逐月绿色的裙摆飞扬,朝本身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飞星走到近前,一副邀功的姿势:
沈知澜心下暗忖:这位大抵就是赵常在了吧?
外头又是风又是雨的,她原觉得皇上会留自家小主在养心殿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