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可真是会想的,依我看新买的那两个丫头也只是能抢些个姐妹们的恩客罢了,真要与抱香楼丽春院的妖精们争起来,那还差得远了,也就看上善阁里是谁了。”
这女子说话倒大气些,有一派知书达理的气韵。
“可不是吗?锐王爷都是红药姐姐的恩客呢,照我说她那面貌也胜不了你我多少,那才情也不如姐姐你,不就是有了王爷的照拂,方才做了花魁娘子的,倒是到处压我们一头,现在得了那病,我看不是命苦,而是该死。”
“茵茵想的未免太多,你又不是不知,红药女人得的是肺痨,那但是不治之症,妈妈忌讳还来不及呢,怕是见好了,也一定肯让她返来。”
妙玉回身徐行向前,朱唇一抹笑,口中却道:“讨打,尽说这些有的没的。”
“我就说姐姐是个心疼人的,提及选花魁,红药女人没份儿,我看妙玉姐姐是当之无愧了。”茵茵又道。
“罢了,你爷回屋子里呆着吧,外头冷。”
“茵茵可莫说这些话,妈妈最是不喜好哪个争强好斗的,也容不得乱嚼舌根的。”
“妙玉姐姐,你可知上善阁住的是何人,前些天听柳儿那丫头提及,妈妈得了个宝贝,可现在几日也不见小我影,怕不是还给红药姐姐留了地儿,唯恐我们来争了,这才扯了谎的?”
“红药毕竟是红杏院的花魁,她得这病也实在是命苦了些。”
茵茵对着她的背影也是嘲笑,鄙夷得很,嘴上却抹了蜜,“茵茵所言发自肺腑呢,红杏院选花魁,定然是热烈不凡的,到时姐姐夺了魁,再见了心仪的锐亲王,你便也不需求不时念着,本身也如红药那般,说不准就能飞上枝头了呢。”
“茵茵,我们本来是薄命人,在妈妈身边也好些年了,岂能不顾交谊说走就走了?”
“妙玉姐姐这么一说,倒也在理儿,只是少了红药姐姐这根台柱子,这红杏院怕也势不如前,我瞅着这几日来往的,可不是甚么达官权贵,真真是花无百日红,想当初红杏院但是皇都出了名的,可现下……”
“到哪儿不也是出售这身子灵魂的,现在如许挺好,起码清净得好,再说前几日妈妈不还买了几个女人吗?传闻有几个锐亲王府的大丫环,那姿色均不在你我之下,何况这上善阁里,还不知住了个甚么人呢?想来妈妈是要重选花魁的。”
红杏院,上善阁院门口。
“甚么交谊,我看妈妈眼里就只要钱,姐姐你也不想想,红杏院现在的风景,如何能与九娘的抱香楼比拟?”
“容不得恰好了,”茵茵奥秘的一笑,“姐姐,茵茵这是与你靠近,方才把动静奉告你,暗里里都传道红杏院怕是开不下去了,对街抱香院的九娘让我畴昔,我就奉告你一人,你若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