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熹沉吟半晌,才说道:“你既知我和你祖母都是为你好,你就应知我们的意义,不是慕氏不好,也不是我们嫌贫爱富,忘恩负义,而是慕氏没法担起宗妇这个任务,你今后是要接办侯府的,若大个侯府总需个主事之人,你也需求岳家给你一些助力,而这些,慕氏都不能给你。”
“若为了侯府的爵位而要孙儿抛妻弃子,孙儿甘愿不要。”
袁熹见问不出甚么,摆摆手,“算了,之前的事畴昔就畴昔了,你祖母也发了话,今后都不准再提。你先在家呆些光阴,陪陪你祖母,等过段时候,我再找机遇给你谋点事做,免得你象之前一样整日斗鸡斗狗不务正业。”
“杜家?但是史部侍郎杜家?另有淮阳伯肖府?”
“在你耳边说那些话的是谁?”
“孙儿有一事恳请祖父同意。”
但究竟呢?当然不是如此,只是既然他现在甚么都明白了,又何必让祖父再伤神操心呢,毕竟都是他的子孙,即使晓得了事情本相,祖父祖母也不能真的惩罚那人,也不成能为了他突破府里的调和,哪怕是大要的调和。
“是杜家的老三,另有肖家的老五几个。”
袁熹一怔,继而大怒,顺手将手边的茶盏朝袁锦琛丢了畴昔,袁锦琛不躲不避,顿时被茶水淋了一身,幸亏茶水并不太烫,只是湿漉漉的前襟上挂满茶叶沫子让他看起来有些狼狈。
“混帐,这话你也说得出口?你是想气死我?”袁熹气到手颤栗,指着袁锦琛骂道:“你生为侯府的宗子长孙,这是你该担的任务,你觉得是你不想要就能不要的?我还觉得过了六年你总该懂事些,没想到……”
“是我本身的主张。”
袁熹天然不耐烦听那些平常琐事,以是没起任何思疑,但对他当日离家的事却一向心存疑虑,因为据他所知,袁锦琛固然不喜他安排的婚事,心中并没喜好的人,不至于有那么大的反应。
“你明白就好。你这六年在外的经历你祖母已跟我说了,我现在只想问问,当年你离家是不是有人在你面前说了甚么?”
“是,孙儿记着了。”
“谢祖父。”
“你这是干甚么?”
袁熹没说话,悄悄记下这两家,筹办让人去查一下,看看是否是故意人所为。
这两天,老夫人文氏把袁锦琛拘在身边,详详细细的问了他这六年是如何过的,连每天吃甚么喝甚么都细心的问过,就算袁锦琛早做了筹办,也几次差点说岔了,露了马脚,若非文氏因欢乐失了昔日的夺目,只怕早被她看破了。
“孙儿明白。”
袁熹很体味之前的袁锦琛,被他们庇护得太好了,虽胆小妄为,做事卤莽,却心无城府,极易被人算计。他信赖是有人调拨,不然他不会做出这类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