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儿,怪娘,都怪娘。”余氏抽泣起来,“若不是娘,你不消这么委曲,若不是娘,你会活得比谁都好。你这么优良,这么无能,娘做这些,就是但愿将来你能秉承侯府啊。”
如果说,方才听到余氏和袁锦铭的话,袁锦琛已是千疮百孔,体无完肤,那么现在,他的好父亲,只不过是在伤口上再洒些盐巴罢了。
余氏走近了袁锦铭,坐在他中间,“铭儿,有些事放在心中就好,你又何必……何必说出来。”
“你想好了?”余氏见袁锦铭点头,想了想,或许这事也不是不成能,遂说道:“好,这事我先跟你父亲筹议一下,不过,如果不可……你也……”
袁俊雄点点头,走到居中椅子上坐下,接过余氏倒的茶,啜了一口,才闲闲问道:“说甚么呢,甚么事要跟我筹议?”
只见余氏慈爱的看着袁锦铭,从丫环手中接过打湿的帕子,递给他,“铭儿,你这是喝了多少啊,瞧这醉醺醺的,跟着你的人如何也不拦着些,酒多伤身,这万一伤着身子可如何好?”
“求娶郡主?”袁俊雄看向袁锦铭。
话未说完,却听得门口传来一道沉稳的男人的声音,“甚么事要跟我筹议?”
见袁俊雄大步走出去,余氏和袁锦铭忙起家见礼。
袁锦铭摇点头,固然没赶上甚么功德,但他就是欢畅,他拍拍本身的胸口,“娘,今晚儿子与几位老友坐了会,你晓得他们说了甚么吗,他们说……他们说咱家老迈是个傻子,哈哈哈,说他是个大傻子,还说我比他好了千万倍,娘,你说我莫非不该该欢畅吗?”
一阵冷风袭来,明显是阴沉闷热的夏日夜晚,俯在屋顶上的袁锦琛却感觉本身身处寒天雪地当中,浑身冷得砭骨……
“只怕……郡王府不会同意?”
余氏的眼泪落了下来,“铭儿,是我让你……受委曲了。”
代兄赎罪?
袁锦琛晃过院里的丫头仆妇,飞身上了屋顶,俯身在屋顶上,揭开一片瓦片,从暴露的裂缝里往内里望去。
袁锦琛想起,常日人前余氏都是这么看着他,跟他说话的,反而对二弟峻厉多于慈爱,他之前还为二弟不平过,现在想来,俄然感觉本身是那么好笑。
余氏给儿子倒了杯茶,看着本身优良的儿子,脸上再次漾起满脸笑意,提及了另一件事,“铭儿,你年纪也不小了,娘正在帮你相看媳妇,你跟娘说说,你想要个甚么样的?”
余氏神采变了变,朝屋中中间侍立的下人看了一眼,目光俄然变得狠厉,“下去吧。”她朝她们挥了挥手。
“老爷,你也别这么说琛儿。”余氏“贤惠”的脸上尽是担忧,“琛儿只是被惯坏了。我一想到琛儿在外吃不好睡不好,就担忧得睡不着,但愿他能多谅解谅解家里人的担忧焦急,早些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