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统男人都坐在轩外,就连袁禹涵也不例外,被袁熹抱到身边。
几个小的一拨拨的上来给袁锦琛敬酒,这还是袁锦琛回后第二次聚在一起,前次因文氏交代袁锦琛一起舟车劳累,不准大师灌酒,也没喝个痛快,以是此次是翻倍的上。
三叔袁俊英与三婶江氏一样,都是未几话的人,只是抚须微浅笑着,很暖和。
袁锦琛昂首,眼神昏黄的望着他笑道:“五弟饶过我吧,今儿真的不可了。”
汤并不烫,就算洒在身上也不会有伤,但却会出丑,慕雪不着陈迹的打量了镇静的丫环一眼。
统统井然有序。
就算明白了是有人想害她出丑,可这类没根没据的事,慕雪天然不会傻到说出来,只是心中暗自警戒,今后多防着些。
慕雪牵着袁悦儿跟在余氏等人的背面回光临水轩里,文氏及她三个媳妇坐了一桌,她们这些年青的媳妇子和女人们坐了一桌,慕雪是大孙媳,骆灵昕是郡主,两人一同坐了上首。
礼送过以后就开席了,大多数的菜已上桌,唯有几道压轴的大菜此时才被奉上来,女眷这边还特地给每人先来了一盅养颜美容的燕窝蜜枣汤做开胃菜。
三老爷袁俊英因是庶出,没有靠家里,走的是科举之路,三十岁上终究考中了进士,在翰林院任了个从六品修撰,呆了五年才进了一级。
余氏歉意的陪着笑容,转头子无神采的看了小丫环一眼,目光也不如何峻厉,那小丫环却已惊得当即跪倒在地,也不敢告饶,冷静地磕着头。
轩里的这段小插曲并没影响到旁人,大师持续安温馨静的吃着饭,只偶尔文氏与余氏等人会说上两句。
“出去吧。”余氏的一声让小丫环如蒙大赦,从速起家退了出去,她出去时,目光极快的往慕雪这桌扫了一眼。
这六年,约莫也算是一个打磨的过程了。
以是袁家固然也曾是勋贵里风头无两的家属,表面看着风景,但到了现在,也垂垂退出了权力的中间,靠着祖上的隐蔽过日子。
下一代里,也只要二爷袁锦铭在吏部有个六品的差事,他的职位不消说,郡主府是出了点力量的。
袁锦琛也利落,来者不拒,不知不觉之间竟已喝了十几大杯。
看着面前济济一堂,袁熹心中暗叹,倘如有一天他去了,这府中还真找不出个能撑住家业的人,目光不由望向袁锦琛,如果说独一有能够的一个,应当只要他了。
这也是袁熹心疼袁锦琛的启事,不但因袁锦琛是由他伉俪两人扶养长大,更因袁锦琛最象他,他之前固然莽撞,但那份独占的气势倒是天生的,就象是一颗被瓦砾包裹的珍珠,磨去内里的粗糙,打磨掉杂质,就会放出独占的光彩来。
内里的爷们却已闹开了。
看着面前沉稳大气的孙子,袁熹对劲的悄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