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儿让冷神医再开些摄生的药吃吃,这几天不准出府,在家中再歇息几日。”沐夫人叮咛道。
“好。”沐月夕风雅的应了。
“姐姐既然不消,那些胭脂和香料就给盈儿吧!”
刚一回房,沐月夕就收到冷随风令人送来的信,言道师门有急事,他来不及向她告别,已先行拜别,请她谅解。
翌日,阳光亮媚,轻风习习,操琴推开窗户,晨光斜射出去,满室芳香,“蜜斯,虞美人开了。”
罗氏抱着霍绮哭道:“不幸的孩子,娘晓得你内心难过,但是圣意难违,孩子,你就认了吧!这都是命呀!”
“皇上给绮儿赐婚了,把绮儿赐给了越国太子伊隆为妃。三今后随伊太子回越国。”
正坐在妆台上打扮的沐月夕笑道:“你去剪几枝下来,一会给娘存候时,我带畴昔给娘。”
“没有弄错,方才你外祖父派人来报信,已经接了旨,绮儿赐给越国太子伊隆为妃。绮儿哭晕畴昔了,你舅母想让我们畴昔劝劝她。”沐夫人感喟道。
细枝微弯,扶着盛开的花朵,略略低垂着,如彩蝶翩跹舞动,宽瓣鲜艳如光亮的薄缎,甚是都雅。沐月夕含笑点头,“行,很都雅,娘必然会喜好的。”
姐妹俩再无话可说,走到沐夫人房门前,沐月夕还想着如何不露陈迹的将手抽出来,沐月盈已经抢先松了手。
沐月夕没太在乎,顺手将信柬放在打扮台上的锦盒里,持续坐在窗边看书,咏诗打络子,缀墨在绣花,操琴坐在门边打盹,安温馨静的,大半个上午就畴昔了。
沐月夕苦着一张小脸,这件事要如何劝?劝霍绮认命,她肯认吗?劝她不认命?那霍家的人就都没命了。
沐月夕一愣,停下脚步。沐月盈跑到沐月夕面前,伸手挽着她的胳膊,笑靥如花,“昨夜太后娘娘的寿宴,姐姐错过了,真是好可惜哟!”
三人无言相对。
“好。”沐月夕灵巧的应道。
这句认命,刺激到了霍绮,她抬起尽是泪痕的脸,瞪着面前的亲人,浑身颤抖着,尖叫着:“不,我不认命,我不认命。”她额间的茱萸花妆,素净夺目。
沐月夕微微挑眉,本来是为了胭脂和香料才来示好的,口气更加的淡了下去,“十五才会送过来。”
罗氏向沐月夕身边走过,“夕儿,劝劝绮儿。”
霍府内一片愁云暗澹。
“会不会是明天绮儿跳的阿谁舞惹的祸?”傅氏摸索地问道。
语气飞扬对劲,没有半点为沐月夕错过寿宴而可惜的意义。沐月夕如何听不出,只是不想去拆穿她,淡然一笑,“这也是没体例的事,总不能带病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