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了?是不是受伤了?”李浅墨焦心肠问道。
“不会的,这易容物又不是天发展在你脸上的,时候长了,就算没有药水,也应当会脱落的。”
朋友,她还情愿跟他做朋友,即便晓得他是瓦刺人,她还是情愿跟他做朋友,没有嫌弃他,依如当年。李浅墨清澈的双眸盛满笑意,如香醇的酒,闻香就已让人醉倒。沐月夕忙避开他的目光,轻声问道:“要如何联络上蓝铭他们?”
李浅墨都雅的眉微微皱起,仿佛又扯到了伤口。
“我若死在大祁,他就有借口攻大祁。”李浅墨眸光微凝,“而太子也再没有态度反对。”
“你别乱动,万一伤口裂开就费事了,我出去找点吃的。”沐月夕往洞外走去。
沐月夕仓猝低头看李浅墨如何样了,李浅墨悄悄地躺在那儿,一动不动,但是他稠密的睫毛却在微微地颤抖,莫非他已经醒了?
该死,她如何能够这么粗心?
“大哥,你是伤员,就该有自知之明,乱动甚么啊。”沐月夕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低头帮他上药,不一会儿,就包扎好了,“把你那把匕首借我用用,我包管把兔子皮给剥下来。”
“这不是我的模样,我要长成这模样,我就每天躲家里不出来了,免得吓倒别人。”沐月夕摸着脸,眸光黯然,“是那些掳走我的人,怕别人认出我的模样来,用易容术把我易成这么丑恶的。”
吃完鱼,天气垂垂暗了下来,为吃驰驱一天的沐月夕辛苦了,靠在洞壁上沉甜睡去。
沐月夕提着兔子,往小溪边去了。明天那场大雨让小溪的水位涨了很多。
沐月夕微微皱眉,瓦刺国这位宰相的动机真得很奇特,李浅墨此行的目标和他要攻打大祁国,底子没有抵触,大祁强,没掌控的战,不打得罢,大祁弱,恰是攻打好机会,他为甚么要截杀李浅墨?
“你不会是筹算去守株待兔吧?”李浅墨挑眉问道。
“你伤的这么重,我们只怕没法赶路。”沐月夕忧心肠道。
沐月夕把草蚱蜢丢给李浅墨,小小地下巴微微抬起,洋洋对劲地笑道:“久经磨练,包管不散。”
“晓得。”沐月夕钻出去山洞,明天帮衬逃命了,底子没留意到这座山上的环境,明天赋发明这山上种的满是桑树,树上挂满了桑椹。
匕首很锋利,沐月夕一阵乱割,倒是没费多少时候就把兔皮剥了下来,暴露血红的兔子肉,宿世没少剖鸡剖鸭,这一世固然没做过,但是伎俩还没陌生,手脚敏捷的将兔子剖开,洗濯洁净,内脏全埋在树下当肥料,然后开高兴心肠提着兔子往回走。
“醒了。”李浅墨缓缓地展开眼睛,唇角边展开一个浅淡的笑容,“小夕,早上好。”
回到山洞,李浅墨已经搭好了烤兔子的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