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是说道。
“文蕴!”
文青刹时扬起钉耙,带着锋利粗钉的一头直朝他面门而去。她这一击起码出了七分力量,不把对方给耙死,她还真出不了这口气。
文青咽了咽喉咙,悄悄道:“这位先生,我不熟谙他。”
大夫有个女儿,并且喜甜食。满盈在房里的苦涩气味混着奶香,文生大大咧咧没闻出来,她却闻到了,才趁着文生出去解手的时候跟大夫换了包药。
天气还早,文生在碾药,文青简朴地梳洗了脸,用湿巾抹了把身上出汗的处所,正等着文生送药来,她余光之处却闪过了一道黑影。
文生回眸,容颜衰老,眼神却熠熠,“那你来一个。”
“甚么为甚么?”
“娘亲,我跟着你们来的!”
“这毒没有解药,你跟我走,我替你解毒。”
沈越之问道:“为甚么?”
大夫看过了文青的手,鉴定是骨折,拿了些药草捆在一块,叮咛文生归去把药草碾碎了连带着汁液敷在文青手臂上。文生忙不迭地点头,返来的时候念及路途冗长,还想背文青归去。
文青摸摸他的脑袋,眼神和顺道:“你记得返来的路吗?带娘亲一起回家,好么?”
她不解。
文青淡然点头,“放我走。”
“好嘞!”
文生定定地看了她半晌,沉沉吐出一口气,摇点头背过身,感慨一句:“女儿真是长大了。”
那人再也耐不住,飞身出来,伸手就要捂住文青的嘴。
这一场看似闹剧的追捕结束了,文青和文生汇合,他提着成鹰那边拿来的刀,气势汹汹的跟文青撞上。然后那柄足有五斤重的刀落在了地上,文生冲过来抱住文青和文蕴,眼泪盈盈的模样刹时让文青的统统神采柔化。
文青感觉内心暖和,温声道:“不疼了。”
她本来读师范的时候,辅修过音乐系的专业,听了两遍就发明文生和文蕴的弊端处地点那里了。文蕴和文生跟着她唱,很快就找回了感受,一起放歌,说谈笑笑,很快就回到了家。
文青扶额,当下却笑了一声。
他晓得文青的左手碰不得,便牵了她的右手。现在更是眨巴着大眼睛,眼底盛满了体贴。
但也已经不错了,文青吃完了饭就想睡觉,文生把碗筷往厨房一放,愣是把她从被窝里揪了出来,带她去看山内里的赤脚大夫。
文青看了他后背一眼,冷静从衣衫里取出了一包药,她道:“爹,这是我方才跟大夫要的能够治跌打毁伤的药,你归去也敷一下吧。”
神经病啊。
文蕴边听边笑,大声道:“阿公,你唱走调了!”
“你是谁?”
“昂!”
“我来教你们吧。”
文生惊奇道:“你甚么时候跟大夫要的?我如何没看到?”
她气急反笑,昨儿偷人没偷成,明天又想来占便宜是吗?这男人,她明天还真要好好补缀他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