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杏把那匣子交给小丫头,拉了拉夭桃:“娘子要你回话,快别担搁了。”夭桃承诺着跟着她退了出去。
沈若华冷冷道:“既然没银子发月钱就把送去公中的银子都扣下,先紧着琼碧院。”沈氏嫁过来以后,薛老夫人就立下端方各房每月上交银子到公中,琼碧院刚得回账簿子就要上交银子。
夭桃带着小丫头出去,小丫头手里端着做好的崭新的衣裙,是给金桂抬房后穿用的。
夭桃见她如许,毕竟内心不忍,刚想开口,闻声外边有人说话:“夭桃,你可在房里?娘子让你归去回话。”
说是各房都要交银子,长房世子夫人管着家天然是不会交,二房夫人交了不过数月便在院子里哭闹一场,说二爷薛文清无官无爵,不过是赋闲在家靠着吃她的陪嫁那里另有银子上交公中,姚氏的娘家与丞相府带着亲,老夫人也没敢再苛责她,到最后竟然只要三房定时交着银子,沈氏晓得了也只是内心难过,也不敢跟老夫人说甚么,就如许把银钱全数交给了常嬷嬷,支用还不敷。
沈若华嘲笑道:“无妨,她如果见怪起来,我天然有话说。”想白白拿了这陪嫁银子去,这天下可没有这么便宜的事!
沈若华抚了抚鬓角,不在乎隧道:“既然筹办安妥了,那就选个日子抬房吧。”
夏嬷嬷吃了一惊,低声道:“如果教老夫人晓得,只怕……”
沈若华神采沉了下来,沈氏当初过分脆弱,女子的陪嫁就是嫁到夫家安身立命的底气,她不但没守住陪嫁,还被薛老夫人三言两语哄得将陪嫁的压箱银子和田庄铺面都交给了常嬷嬷,说是帮着打理,就再未曾让她见到过。
她摸了摸那绣花锦被,内心的欢乐粉饰不住地从嘴角暴露来,从而后她就是桂姨娘了,真正的人上人,不再是个丫头,她年青标致必定能给三爷生下一儿半女,自家娘子又是个软糯性子,到当时,她还怕没有好日子过吗?
“这个月月钱还没发,这点银子怕是不敷了。”常嬷嬷早已把发到琼碧院的月钱给调用了,只留下这么点银子,扣去丫头下人们的月钱,连厨里采买都没了支用。
本来沈氏另有些梯己,是沈夫人不放心特地把两千两的银票子藏在妆匣里与她的,也都给了薛文昊拿出去应酬办理,本身倒是连打赏丫头婆子的银子都得从月钱里出。
芳杏与夭桃出去回话:“南配房都筹办安妥了。”
夭桃走出来,给金桂屈膝作了个礼:“桂姨娘,新做的衣裙送来了,夫人让婢带人送过来。”倒是看也不看金桂一眼,一双眼只是盯着地上。
一想到三爷那漂亮的模样,每次与她说话都是和顺又体贴,今后她就能堂堂正正在他身边服侍了,更加感觉本身是筹算得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