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氏倒是非常猎奇地打量着书房的安排,笑着道:“府上三爷那但是京都驰名的风骚探花郎,传闻做的一手好文章,瞧着这书房安排得公然高雅,就是与我们府里的不一样。”
青梅唤了几个丫头出去把本来紧闭的窗牗全都推开来,又叮咛人筹办茶生果点上来,端结案几椅子过来,请孙氏与胡氏坐下,一时候本来清平悄悄地书房里也热烈起来了,进收支出都是人。
沈若华沉着脸斥了一句:“这彼苍白日的,三爷早就该出府去当值了,那里还会在书房里!一准是哪个偷懒的丫头躲在内里,你让婆子出来瞧瞧,拖出来好好经验一番,这府里还没了端方了,教我在客人面前丢了脸面去!”
小丫头们颤抖了一下,满脸惶恐地低下头去,不敢多看一眼,只能跪在地上动也不动,内心倒是六神无主了,三夫人如何这会子来了,还带了这很多人来,难不成是晓得了三爷他……她们两个小丫头那里想得出启事来,只能低着头惊骇地缩在一旁,看着沈若华笑容满面款款带着孙氏胡氏往书房里去了。
孙氏也见过几次薛文昊,她的夫婿高宏宣与薛文昊也是向来交好,但是高宏宣倒是个驰名的纨绔浪荡后辈,比起一表人才才名在外的薛文昊真是天壤之别,教她内心如何舒坦,听着胡氏的话更是不喜好,不软不硬地顶了一句:“五夫人府上的书房不也是如许,我瞧着没甚么分歧。”
沈若华与孙氏胡氏笑道:“我是个笨拙的,偏生身边服侍的也都不聪明,送来的东西都不晓得摆到那里,还真是胡涂。”
胡氏话是这么说,但这会子如同打了鸡血普通,瞪着那屏风后伸长脖子张望着,她但是最爱探听这些里里外外的事,可贵来广平侯府作客,就能晓得些八卦,她是如何都不会放过的。孙氏也望了望那一处,只是很快收回目光来,却又看向沈若华,满心迷惑,她不信赖这统统是偶合,沈若华但是在长公主几番算计之下都安然无恙的人,还会专门请了她们来府里,却不谨慎弄出甚么笑话来让她们瞥见?
夏嬷嬷带了几个婆子出去,给沈若华与孙氏胡氏请了安,就往屏风前面去了,撩开那帘子径直闯了出来。
沈若华与孙氏胡氏笑着说了几句话,不经意地瞥了一眼檀木屏风后那一处耳房,那边垂着的帘子悄悄动了动,又没了响动了。她收回目光来笑了笑,问青梅道:“那几块砚台摆在哪一处的,还不快端了来给两位夫人看一看。”
青梅惊奇地转头望着沈若华:“娘子,莫不是三爷在内里?”这书房昔日能出去的只要薛文昊与沈若华,耳房里又是只要薛文昊会在。
“哎呦,这是……这是……”耳房里婆子大声叫唤着,把书房外都给轰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