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不爱吃甜腻的食品,但现在却仿佛如何也尝不敷。
“哎……”容绣托着腮,望向孟长淮悄声道,“父王今晚仿佛不太顺利诶……”
“如何了这是?”蒋思仪火眼金睛,一见两人这架式,就明白了个大抵,“长淮又惹绣儿活力了?”
孟长淮本就不是甚么诚恳本分之人,对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不甚在乎,又重生了一遭,更不怕荒唐,只想这一世活得适应己心,当即一本端庄地哄她:“等吃完了年饭,你就说身子乏要归去歇息,父亲母亲心疼你,不会有定见。”
“咳咳――”
“唔,是……”如何能说不是?听闻别人家媳妇都是被婆婆欺负了不敢向夫君告状,到她这儿却反过来了,当真无法。为了让这话可托度高些,她又煞有介事地补了一句:“夫君抢我点心吃呢。”
孟天逸右手捏拳抵在唇边,望着蒋思仪的背影,长长呼了一口气。
容绣心底冷静泛着嘀咕:她但是向来都被欺负得死死的,没处鸣冤呢。
“我有探子。”对视很久,他才轻笑着说。
“哦,那……”洁白的贝齿咬了咬下唇,“没事了。”
像是时隔太久而没法想起,但容绣影象中,却真的没有过。
固然此人说话老是如此,却恰好叫她受用得很。容绣仰着头,眸光闪闪动烁地映向他的脸,竟俄然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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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宴会向来都只是走个情势,想吃饱是不成能的,下午又陪着太皇太后和淑妃唠了好久嗑,未曾进甚么点心,容绣一回府便感觉肚子空空的。孟天逸和蒋思仪出门了,年饭得等他们一起吃,容绣只好拿带返来的樱花糕填五脏庙,孟长淮机灵地藏起了另两盒,而手中这盒,已经不知不觉被她处理掉了一小半。
模糊闻声孟天逸说了句甚么,孟余接着道:“是,老奴这就差人去喊郡主。”
听着孟长淮老诚恳实交代了事情的颠末,容绣奋力将方才喂进嘴里的一块樱花糕咽了下去,紧皱起眉头:“看你给父王支招儿说得头头是道的,是不是之前常如许撩别的小女人?”
男人的低咳声将两人重视力吸引了畴昔。蒋思仪神采平高山捋了捋帕子,“进屋里用膳吧。”
饶是如此,本日宴会上那一出,想想还是令她有些担忧。
“你夫君若这点儿本事都没有,能成甚么事?”孟长淮捏了捏她的脸颊,用掌心端住,“听话,嗯?”
这事她本不筹算问,也没甚么可问的,但现在用来敷衍一番本身的失态却正合适。
“母亲,您这话可有失公允啊,”孟长淮打着哈哈靠过来,下巴搁在容绣头顶,神采非常委曲,“儿子在您心目中就那么无聊透顶么?”
何况,还是为了……当真光想一想就不由脸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