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侍郎生母乃洛康王义妹,何家起家于江南,本就是富庶大户,这些年更是如日中天,其财势渗入全部大庆朝,说它富可敌国也不为过。”太皇太后低头沉思。
“哀家亦听过传言。”太皇太后揉了揉眉心,又问:“那你感觉,此人配我天家女儿如何?”
“嗯,完了。”
“我此去少则半月多则一月,有空便会寄信返来。”孟长淮将行李系上马背,转过身悄悄抚了抚容绣脸颊。
她笑了笑说:“既然事关朝政,我们还是让皇上做决定的好,太皇太后莫要担忧了。”
“晓得了啦,”容绣抬开端冲他眨了眨眼,“啰嗦完了?”
这话说出来,他是赌了一把的。如果和上一世一样,这件事的确不消担忧。
何意朝幼年有为名声在外,太皇太后定也晓得一二,此番必不是真要向她问一个成果,容绣想了想,只能照实答了:“此人容容有幸见过一两次,称得上仪表堂堂,懂礼慎重。”
容绣起家为太皇太后斟茶:“这不过是容容一己之见,能当公主的驸马不知是多少男儿求之不得的殊荣,只是怕何侍郎一心为国效力,并不想成为淑敏驸马那样的人。但如果何侍郎对公主成心,甘心放弃宦海前程,那就另当别论了。”
待孟长淮下朝,在安乐宫里坐了一会儿,两人便分开了。
“傻瓜,我又不是不返来了。”孟长淮忽地抱住她,许是凌晨的气温太冷有些着凉,话里也带着浓浓鼻音,他下巴用力抵着她的发顶,似要把这芳香悉数闻进胸腔里去。
离宫之前,两人去御吃素给孟暖玉拿了两盒榴莲酥。回府后容绣送到翡翠阁,孟暖玉喜不自胜,当即开了盒子往嘴里喂,边吃还边说道:“还是嫂嫂念着我,不像或人,让他买盒榴莲酥还得求个大半天。”
容绣暗自松了一口气,现在她竟然感觉,那耽于美色的天子陛下仿佛不如畴前那么令人恶感了。
容绣笑了笑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没有国何故言家?这点太皇太后大可不必担忧,何家虽是家大业大,却千万不会违逆朝廷的。只是容容另有一些鄙见,说出来,还请太皇太后莫要见怪。”
“容容听小王爷讲过这位何侍郎的事儿。他是何家的长房长孙,且生母娘家职位显赫,照理说,非论是行商历练,还是想在宦海上有所作为,都不消他本身劳心。但何侍郎并不觉得然,他自小便比其他公子刻苦,习文练武涓滴也不懒惰,早早便在江南一带颇负盛名,厥后的科举测验,也半点不准家属着力,乃至给家里放了话,若被他发明爷爷公开里找了人,他便要与何家离开干系。”容绣捧着茶杯娓娓道来,“短短几年,从西北边疆县官,因政绩杰出被调至六部,现在已官至刑部侍郎,这每一步,都是拿血泪芳华拼来的,传闻前几个月赴霖州探案,还几乎被罪犯家人雇了杀手抨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