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没言语，持续装他的哑巴，只是另一只手来到她的背后，运送微凉的灵力到她体内。

“对不起，认错了。”

感遭到她加快的呼吸，凌寒缓缓抬眸，红色的眼睛里储藏着难以辩白的情感。

四周沉寂得可骇，凌寒握着血淋淋的妖丹，挥袖将它收纳于本身灵府，和那碗豆腐脑放在一起。

“可我不需求你跟着我，我有我本身的火伴了。”

颜云却没有瞥见任何人。

听任本身靠在他冰冷却温馨的度量中，颜云奸刁一笑，尝试去闻他身上的味道，但甚么都闻不到。

每个妖都会有独属于本身的气味，就像凌寒一样。

“我们之间的恩仇就此结束，有缘再见。”

凌寒悄悄地看着她越来越远的背影，回过神来时已然挡在她的来路。

颜云将妖丹递给他，手上血淋淋的，一颗碧绿的妖丹躺在她手心。

“本来就是我欠你的。”

颜云闷哼一声，很快便复苏过来。

“记得等我啊！”

“本来你没走。”

这并不是凌寒的声音，而是束魄的声音。

凌寒寂静半晌，苗条的手抬起，在空中写下三个字——“跟着你”。

昏黄的视野逐步清楚，看清了面前人眼中的沉稳与愤怒。

温热的呼吸飘过他的耳畔，带起一阵酥麻，凌寒猛地侧开首，把颜云吓一跳。

可到头来，这趟千余年来的第一次下山，却似是将本身的一颗心捧到她面前，任她伤害。

他起家，正筹办持续追踪她。

颜云一怔，回眸去看，角落里缓缓走出一袭蓝白道袍的少年。

“干甚么？”

颜云没有当即分开，抬眸望着他的侧脸，“装别人戏耍我好玩吗？”

明显已经决定要从精神和精力上伤害她，让她非他不成，随后狠狠丢弃她，踩踏她。

视野转移到她的脸上，固然手上尽是血迹，但脸颊却出奇洁净。

实在这东西对他没有任何用处。

“我特地挑的蛇丹，今后你就不要用李盼儿的妖丹了。”

一身素色的衣衫，更显脸部的干净，在她身上，凌寒竟然看不出曾经的魔女模样。

颜云临时停下，还算好脾气地问道。

坐在原地等候，他看着玉轮越来越亮，因而入定了一会儿。

再配上这容忍度极高的脾气，如何看都不像是风景霁月的五灵道尊啊。

她感觉身材有些发软，几乎跌倒时，幸亏被对方冰冷的手臂扶住。

“……骗子。”

甚么都闻不到代表他不是妖或者，他在决计坦白本身的气味。

一双眸子定定地望着颜云和凌寒，身子几次后退，最后往五灵飞去。

比及她认识到他为何如而后，笑了笑嘲弄道：“没想到你还是只纯情大妖，之前没有过女人吗？”

看着她渐渐跑远，直至消逝在他的视野中，他也无动于衷。

没有任何悲伤，颜云只想物尽其用。

如果他不要了，她便能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