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秦殷跟着那一抹白衣而去，季羽莫名不悦地皱起眉，早前就传闻江大掌院同秦殷干系不凡，现在看来，传闻不假。

见秦殷走过来，江辰的目光也落在了她的身上，脱下大氅的她的确穿得薄弱，仅仅一件青色锦衣，内里一层里衣，再无其他。

江辰冲着他点头，便对着秦殷道：“无妨带我逛逛？”

昔日里在刘府的时候每逢这个时节都会在膳房给刘家老爷煮药，炉火畅旺倒也不感觉有多冷，可在这辰内府中，如同江辰说的，门前冷僻，这个别院的位置也是偏僻，方位也不好，冬冷夏热，到了这个时候还真是有些冷。

可齐昶……缘何会想见她？

秦殷也才想到他此番来找她，定不会是为了话旧，转头还是交代了一声，“费事季大人稍后帮下臣收捡一下碗筷了。”

踩着灰蒙蒙的亮光走进膳房的身影因为是逆光，一时之间秦殷和季羽都没认出来这个清癯的衣袂翩跹的男人是谁。

闻声后，季羽也起来抬手作揖，“下臣季羽见过江大人。”

绕过朱漆的红木大门后，就是一处别院，她与季羽的房屋正对着，中间还空余一片地。

季羽放下了调羹，稍作停顿，才道：“实在那里都一样，为人所用，所作为人用，都是一样。”

“这么冷为何未几穿些？”江辰跟着进了屋，秦殷忙不迭地就关上了门，将北风挡在了屋外。

“秦丫头，你可让我好找。”

“我送送你吧。”

秦殷犹记得那日他淡淡扫她的那一眼，眸中是模糊的不屑。

秦殷领着江辰再辰内府转悠了一会儿便仓促领他回本身住的屋子里了。

秦殷看着他回身消逝在门前的身影，脑中一向都是他最后说的这番话，在来回翻滚着。

这个季羽看起来傲然似冬梅，又脾气孤介古怪，可真正相处起来，却比那些她得了嘉赏便说标致话，落了难便恨不得踩两脚的大人们要驯良很多。

江辰没有接过手炉，而是仿佛检查一样看了一圈，最后沉吟道：“一会儿我分开的时候和章大人说一下，给你换间屋子，再如何说，你也是女官，年纪也小……”

“你不想我去？”

她也曾经思虑过，本身真的要将这平生都断送在宦海中吗？而本身究竟有这个在风波中保存的才气吗？她的这些小聪明，究竟还能支撑她走多远？

不过再亲热，她也清楚边界在那里，江辰此番来找她，必然是有事，并且还是不得不亲身申明的要紧事。

心中对她的那一点点窜改，又如碰到弹簧普通，复原如旧。

“齐大人想见我，天然是我的幸运，不过我能问问，是因何事想见我的吗？”

秦殷不太懂江辰这陡转直下的态度，齐大学士想要见她，还特地要江辰通传，她怎会有不去的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