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殷只能让步，坐在了桌前，眼眸平平如水。

比如现在，她一推开门，便看到沈乔大摇大摆地坐在了她房间的椅子上。

秦殷这才拿起筷子，挑了一口米饭入嘴。

当然，三年前落榜的秦殷竟是女子这件事，也是让世人非常赞叹的，特别是刘知书，此时已经闭门不见客，说是因落榜而在家自省。

而她就被这么堂而皇之地拉到了私厨里，抬眸便见桌上摆了一桌子的山珍海味，仿佛是方才做好，香气环抱，直扑鼻尖。

沈乔拿起筷子夹起了鱼块，悄悄咬了一口，舌尖悄悄舔掉了唇边留下的酱汁，看了她一眼，没好气道：“如何不吃？”

从那之日，每日的晚课，秦殷都会抱着一摞书卷敲开沈乔的房门，在沈乔困扰的时候给她指导，或者在沈乔困意袭来的时候将熏蚊包放在她的鼻子下。

饭桌上只要沈乔，还是穿戴她最爱的张扬的绯色长裙，衬得娇颜如白壁般得空。

“你但是怕我会下毒？”沈乔大眼微眯，带着一丝滑头。

酉时，秦殷刚下楼到学厨里筹办领饭食，便被身着黄色罗裙的女子给拉到了私厨里去。

沈乔忿忿地一甩袖，边朝着门口走边道：“明显承诺了一炷香的时候，转头人就溜了，还在这里装模作样，当真讨嫌。”

的确，既不是省试也不是州试，不过是个无关紧急的摹拟会考，若真提早晓得试题，又何必跑来一趟？

沈乔不天然地避开目光，持续有一下没一下地嚼着口里的饭菜，含混不清道：“你需求的书也报给翠芳就好，你不也熟谙她的嘛。”

秦殷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伸手指向门口方向，“那便请。”

“昨日夫子的庸夫论你如何背会的？”

正逢立秋之际，城中的翠绿被染成了一片金黄，落叶踩在脚下都生出清脆的响声。

如许的沈乔，倒也是敬爱的了。

秦殷清算好了书卷，站起家，微微一笑，“如果你不介怀看着我午休，我也不介怀你持续在这里提这些无用的题目。”

如果她真的提早晓得试题，那何必还要偷偷溜进学府做考卷？

“既记得这般清楚，那你又是如何一一相驳的？”

沈乔夹了一块鹿肉放在秦殷的碗里，漫不经心道：“那你此后每日的晚课都到我房里来学吧。”

自从秦殷入了凉州学府，就见过翠芳一面，便是在晚课的时候，沈乔独一一次呈现在晚课上，身侧跟着的便是翠芳。

秦殷停下了筷子，昂首看她。

而这解元……倒是三年前落榜的秦殷！

沈乔微微侧了头，思考了一阵。

“来了？快来陪我用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