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殷仍然不敢动，她不能肯定这是怒极以后的大笑，还是真正发自内心的愉悦。

胤儿……君胤？

“秦大人，杂家先恭喜您了。”刚走出大殿门口，内侍公公便哈腰施礼。

但是，当她脖颈绷得生疼时，一声轻笑却从上方传来，“你何罪之有，你说的句句失实，起来吧，本日朕传你来，可不是为了罚你的。”

终究说到了官职上。

秦殷深深一拜扣地。

秦殷再垂首，“无甚关联。”

“民女不肯处于尚部间，当一个只领俸禄的闲人。”

秦殷抬起了手臂，至于头顶。

她的唇角微微扬起，声音都是压抑着颤抖的，“民女全凭……圣上决计。”

可秦殷却难掩心头冲动，她终究要比及仰仗本身获得京中职位的这一刻了。

东邑帝终究沉寂了下来，看着秦殷渐渐抬开端来，倒是有些绝望。

“好，好，好。”

东邑帝沉吟一声，“此事与你不肯去尚部，有何干联？”

自东邑建国以来，便不答应百姓妄论朝政，若听到，轻则当街威惩，重则入狱行刑，而学子学女们仅能与夫子切磋，在科举任何一试中妄言并下论段，便视为对天威不尊。

“此次城西一事，你有功，但为了不引发朝中内哄，朕只能暗里行赏，见你年纪尚轻，却才学不浅，你……可故意仪的职位，朕能够赏赐给你。”

她一届百姓，谈何心仪的职位，只要能在这京中任职，她都是求之不得的，她不在乎官职凹凸，只求能留在京中。

可……如何本身兜兜转转，终究还是落入东宫内，为太子摆布帮手？

再次分开皇宫时，秦殷只感觉仿佛做了一场梦，后背另有浅浅的湿意，一向紧握成拳的手心也早已被汗水濡湿。

秦殷心中没有任何的不满，她心知该满足，便再次深深一拜，才跟着内侍公公下去了。

即便她不昂首，也能感遭到殿上那人，已经有了怒意，固然，天底下有谁敢如许堂而皇之地违逆天子？

一向杵在一旁的内侍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倾身道：“学女你乃我朝第一名未过殿试而直接为官的人，此等殊荣，为何还不谢恩？”

固然秦殷看起来还略显肥胖稚嫩，但言行间却风雅有度，礼乐款款，饶是阅人无数的内侍公公也不由得有几分好感，便顺势将她带向侧边的台阶而下。

东邑帝怒极反笑，他看着阶下那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即便认定她的满腹才调，也没法承认她不成一世的态度。

可不料，却传来了震耳欲聋般的大笑声。

直言直语是双刃剑。

“谋天下事，为上士，谋国事，为中士，谋家事，为下士，民女虽年青，但有志为中士，然城西之事，也能够此为解。”

“圣上，恕民女失礼，然民女已然失礼一次，不知有句话，圣上可否耐烦听，听完再治民女罪恶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