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臣为我夫_第二十六章:身在世间不由己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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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次左相大人来的时候,我听了他们的对话,猜到了些。柳太师、右相、左相称臣子,皆握重权,却各怀心机。朝堂,已如安排。”

阿九低眉,拿起树枝,在地上划了一横,写下‘慕容’两字,“如果当年慕容家没有被灭门,估计现在朝中就不是这类景象了。”

“真乖。”

谢梓安打了个哈欠,端倪有些倦怠之色,慵懒倚在椅上,手中握着一卷琴谱,指头在谱上临摹着。因是闲居屋中,他穿得很随便,薄薄的白衣敞开,暴露详确的锁骨,胸前两点朱红若隐若现。

阿九结巴得更短长了,“奴….奴….洗濯洁净后….才过来的….”

十五年前,世人皆知大皇子贤达多德,为皇后嫡出宗子,是储君不二人选。而慕容家家主,慕容长庆,俭仆自好,两朝丞相,一代名臣。在其帮部下,弘毅国可谓是十年繁华,无可对抗。

他听着欣儿的话语,思路众多,心中忽地悲哀。这声音轻如柳絮,转眼便消逝在无边天涯。晚风清冷,四野阒然。孤灯长夜,侵染一片孤单树丛。

未几时,欣儿缓过神来,明白了阿九话中的意义。她深深合眸,叹道,“我的父亲,是因慕容家无辜被杀。说不抱怨,是哄人的。但慕容家已全灭,我又何必花工夫去记恨死人呢?”

阿九轻缓缓点头,“若我真的好,就该与父母一同赴死。而不是躲在这里,连仇敌是谁都不晓得。”

“是。”阿九一个激灵,立马将背挺得笔挺,睁大眼睛。

“如何像个女人家一样,动不动就脸红,不感觉耻辱吗?”谢梓安的声音带着点讽意,拉近了两人间的间隔,咬上他的手指,舔着溢出的血,魅惑一笑。

不过,这也是没体例的事情。若为生故,万物皆可弃。

他耐不住困意,身子稍稍晃了晃,便听谢梓安喝道,“站好,别睡了。”

欣儿暴露一个含笑,染尽枫叶清冷。

不错,这家伙此次没有说‘奴罪该万死’,进步挺大。谢梓安眼中乌黑一片,不经意间闪动无辜的光芒,“你轻浮我。”

欣儿眸光忽明忽暗。阿九整天待在国师府中,未曾出府。仅凭几言,便晓得这些许,果然非常人也。如此珍宝,泯没在仆从中实在华侈了。

人生已如履薄冰,整天艰苦而活,谁还会有闲空去念着仇恨?天子也好,慕容家也罢。最后也许有恨,但前面也垂垂被糊口消逝了。一同消逝的,另有她的初志。

阿九仓促低下头,手心捏出了些薄汗,眼神像极了受了惊吓的小鹿,心中惴惴不安。他方才是在做甚么?他如何能够起了歪心机,做出这类龌蹉的事情….

谢梓安嗤笑,如画的端倪添上三分寒意,话锋突地一转,不再是软糯糯的和顺高音,“但你拿甚么守着我?如有歹人刺杀,你只能献身挡刀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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