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眼色温和,手指导了点小鸟的头,鸟儿很和顺,如同筑巢扎根普通在他手心窝了下来,收回‘啾’的一声。
他们眼下的姿式非常含混,阿宋的手还不端方的放在他的腰迹,热气环抱四周。阿九眉头一皱,猛地用盆子撞击在阿宋的胸膛上,将两人之间的间隔拉大了,“你对男人如此密切,不感觉恶心么?”
“无聊呗,玩枣核儿。”阿宋看起来表情很好,声音颠簸颇大,充满高兴。他手中捏着五六个枣核,时抛时接。
“我要你现在将它活活捏死。如果连一只鸟都不敢杀,如何提杀人?”
他轻声一笑,“你觉得我当时的痴傻是天生的?还不是被毒物搞坏了脑筋。”
他的手指扣在衣摆上,扭了几圈,又散开。像是抱住了拯救稻草般,低头舒然一笑,闭眸深深呼吸,下定了决计。“那你教我如何杀人吧。我想学。”
“嗯。”
阿宋说毕,回身走远。他不一会儿又返来了,手上抓着一只小鸟,将其放在阿九的手掌,这是一只极其标致的鸟儿,嫩黄色和婉的羽毛。橘红色的小嘴儿悄悄啄着他的手心,痒痒的。
两日来,阿九就在山顶天井做琐事,没见任何人,倒是两今后偶尔看到了玉蝶。他坐在高高的肩舆上,乘太长廊,不晓得被运往那边。阿九想追上去,却被奴役拦住了。
“你不是玩枣核的么…”
阿九不说话了,低眉看了眼湿透的衣衫,他只要这一件衣服,现在尽是细草泥巴,脏了,穿戴也难受。
“那先练练你的胆量吧。”
“我说,我是个冷酷残暴的人,不筹算救你。但我厥后归去想了想,还是决定酬谢你当初的恩典。俗言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阿宋声音降落,话语朴拙。
阿九听言,心中咕咚一声,手指伸入水中,不谨慎被水蛇咬了一口,他冷静把手指缩回袖里,不管伤口处传来的藐小疼痛。
“二皇子?”
“你惦记取国师,若他对你做这类事,你也会问他这句话?”
“我不悔怨。”
“除了这个,我甚么事都能够帮你。”
“是我犯傻,自个钻到别人网里去了。”阿宋揭开面具,啃了口枣子,慢悠悠答复道,“那杀千刀的在我身上种了毒虫,把我困在皇宫,每日必须食用百种毒物养虫,不然万虫噬心。”
阿九晃过神来,自嘲一笑。他稍作游移,问出了心中所想,“你十年前为何会在天佑皇宫?”
他未几说,将地上洗到一半的湿漉漉的衣打扮进盆里,回身拜别。
是阿宋。
“就如许?”
末端,阿宋用心长叹一声,“唉,好久未练了,对于射镖类的,我向来不善于。”
阿九淡然垂眸,“明白了。”
他大喊玉蝶的名字,玉蝶只回眸看了他一眼,而后冷酷的移开了视野。自那今后,好几日,他都未瞥见玉蝶。